“那你剛剛就犯了欺君之罪。”胤礽提醒九阿哥，“你想去陪榮貝勒？”
“兒臣不敢。”九阿哥低頭。
“是不敢犯欺君之罪，還是不敢去陪榮貝勒？”皇帝又問。
九阿哥當然都不想，“兒臣就是擔心外人混淆皇室血脈。”
“混淆什麼？”胤礽挑眉，“你剛剛不是說孩子是你的嗎？”
“……”九阿哥感覺自己陷入了怪圈，怎麼都出不來，自己最開始就不該說那一句，不該被皇帝抓著欺君之罪。
明明皇帝以前不是這樣的！
九阿哥跪在那邊，他在思考自己能有什麼出路。
“既然如此，你就去認那個孩子。”胤礽道，“隻不過你八哥到底沒有孩子，他膝下無兒無女的，空虛。聽說養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能帶來其他的孩子，就讓那個孩子跟著老八。”
胤礽覺得九阿哥說孩子不是八阿哥的也可以，孩子是九阿哥的，但讓八阿哥養著孩子。
那個女人就是八阿哥和九阿哥一起睡的！
胤礽不接受他們反駁。
反正壞名聲的又不是胤礽，胤礽想自己當太子的時候名聲總是被毀，那就該讓九阿哥和八阿哥也嘗嘗風評被害的滋味。
九阿哥有些恍惚，怎麼能這樣呢？
“放心，沒讓你把孩子過繼給老八。”胤礽又道，“你辛辛苦苦努力生下來的孩子，總得給你留著。”
最終，九阿哥隻能帶著這個消息去找八阿哥。
“八哥，我真沒有想到會這樣？”九阿哥沒有想到自己沒解釋成功，反而害了八阿哥。
兄弟兩個人共同睡一個女人，還是兩個阿哥，這有點不像話。
九阿哥都不大敢去看八阿哥的臉色，就擔心八阿哥不高興。
八阿哥必然不高興，先是喜當爹，現在又變成九阿哥共睡一個女人，孩子還不是他。這就是說他的能力不如九阿哥，沒有九阿哥那麼能耐，孩子才是九阿哥的，而不是他的。
這讓八阿哥如何說，他真的說不出感謝的話，他也不能對九阿哥大發雷霆，因為九阿哥都是為了他考慮。
以前，八阿哥覺得九阿哥的手段好，九阿哥能讓太子遭殃。而現在，當遭殃的人變成自己，八阿哥的心情就沒有那般美妙。
“這一件事情不怪你。”不管八阿哥的內心多淩亂，他都得這麼說，他不能在沒了一個十阿哥幫襯之後又沒了九阿哥，“風流之事，很快就過去。”
“便宜太子了。”九阿哥咬牙，“他，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泥人都有脾氣。”八阿哥道，“他有反擊，有舉動，那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八阿哥隻能這麼說，也算是勸慰九阿哥，“隻是他現在猶如瘋狗，怕是不好對付。”
瘋狂狀態，誰能對付得了呢。
關鍵是皇帝還沒站在他們這邊，八阿哥想著還是得暫避鋒芒。等皇帝出巡之後，他們再想辦法對付太子。
揚州瘦馬，私生子……這些事情不好用，就不能繼續用。
“你隻管跟皇阿瑪出巡。”八阿哥道，“京城的這些事情，不用操心。”
“嗯。”九阿哥點頭。
“務必扭轉皇阿瑪對你的態度。”八阿哥嚴肅地道，“老十已經被過繼出去。他的額娘還就隻有他一個兒子，他都被過繼出去了，而你的上頭還有五哥。”
“知道。”九阿哥想到了太子今天說的話，“八哥，你說會不會是太子想辦法控製了皇阿瑪？”
“如果太子真控製了皇阿瑪，他就該讓皇阿瑪禪位。”八阿哥道，“皇阿瑪不是漢武帝。”
漢武帝曾經對太子下手，害死了太子，衛子夫也死了。
八阿哥不認為皇帝會弄死太子，他們去跟皇帝說太子弄了巫蠱之術，證據是可以假造，要是被發現，他們都得完蛋。
巫蠱，那是禁忌。
八阿哥不可能去碰觸巫蠱，他也不允許九阿哥去碰觸。
“知道了。”九阿哥道。
九阿哥發現自己今天說的最多的就是‘知道’，什麼知道，他一點都不想知道。他想去對付太子，就是現在對付不了，隻能一點一點地啃著。
八阿哥和九阿哥的風流韻事很快就在京城傳開，傳播的速度一點都不亞於太子養揚州瘦馬的事情。
胤礽沒有特意讓人傳播，就是讓人打聽一下外麵的情形。
嘖嘖嘖，九阿哥和八阿哥就是活該，他們就該被說。
胤礽想自己當初被他們汙蔑，有口難辯，影響可大了。
“讓老八好好養著孩子。”胤礽故意道，“這孩子要是沒了，兄弟還有得做嗎？”
梁九功聽了這話，就讓人去八阿哥府傳達皇帝的口諭，皇帝是越發瞧不上八阿哥，八阿哥這棵樹被風吹得都要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