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娶妻娶賢，你賢惠嗎？”宜妃問，“當不好賢內助，還有什麼用？”
“額娘。”九福晉抿唇，宜妃到底要說她多久。
接連兩天，九福晉都被宜妃說，宜妃就住在府裡，不是住在皇宮。
宜妃住在皇宮的時候，九福晉偶爾去皇宮，也不可能天天見宜妃，兩個人之間的婆媳矛盾也就不激烈。
宜妃住在九阿哥府，九福晉和宜妃抬頭不見低頭見，矛盾也就多。
關鍵是宜妃訓斥九福晉的時間長，以至於九阿哥府裡的側福晉、妾室都在看九福晉的笑話。九福晉也是要臉麵的，要是她總是被宜妃訓斥，又怎麼管好後院。
以前，宜妃沒有住在九阿哥府，九福晉管理後院管理得好好的，也不需要詢問宜妃。而現在，九福晉稍微懲罰一下後院的女子，後院的女子就跑去宜妃那邊告狀，這讓九福晉內心十分憋屈。
本來頭頂上沒有人壓著，宜妃來了，九福晉就得被人壓著。
“平時都在做什麼？嫡福晉，不能小氣，還是該讓那些女子給九阿哥開枝散葉才是。”宜妃道。
“……”九福晉心想九阿哥又不是沒有孩子，自己比八福晉強太多。
八福晉自己沒有給八阿哥生下孩子，還不八阿哥去寵其他女子，八阿哥至今都沒有一個孩子。
“不能讓那個女子進門。”宜妃道，“孩子是她的，不是皇家的。她的孩子在八阿哥那邊，就讓她也待在那邊。”
“是。”九福晉應聲，她當然不可能把那個女子接回來，就算九阿哥想接，也得讓九阿哥去接人。
“半天說不出幾句有用的話。”宜妃道，“你去宮裡的時候，說的話多，怎麼，本宮來這兒住著，你的話就少了。”
“兒媳不敢。”九福晉無奈，自己說多少話都是錯。
胤礽讓人盯著九阿哥府，當他知道宜妃訓斥九福晉的時候，他內心一點愧疚都沒有。
嘖嘖嘖，就該讓他們內部去扯。
胤礽這幾天每天在康熙的麵前放一張紙張，十九八七……他打算一天天倒數，他就要出京城玩耍了，康熙帝就隻能坐鎮京城。
嗯，康熙帝一定很開心，以前，康熙帝都覺得太子坐鎮京城會開心呢。
“……”康熙帝看到桌上的紙張，那麼大的紙張，那麼大的字，他想當自己沒有看見都難。
“珍惜吧。”胤礽道。
康熙帝抬頭看了一眼胤礽，胤礽折騰他的手段真的是花樣百出。
珍惜什麼啊，康熙帝想胤礽是得珍惜現在的生活，等他穿回自己的身體，他一定拿著一根雞毛撣子追著胤礽打。
寺廟裡，榮貝勒坐在蒲團上聽著和尚念經。榮貝勒不見客，九阿哥還是來了。
九阿哥認為自己和宜妃已經遭遇這麼多的困難，榮貝勒心裡再有氣也該消了。如果不是為了鈕鈷祿家的那些人還戶部欠銀，九阿哥都不想過來。
他們支持八阿哥多年，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放棄。
“皇阿瑪讓我額娘到了我府裡。”九阿哥道，“估計她以後很難再回宮。”
“嗯。”榮貝勒微微點頭，“我沒有額娘了，至少你還有額娘，我懂。”
榮貝勒想九阿哥還算幸運，有宜妃在，宜妃會為九阿哥撐腰。就算宜妃被皇帝趕出宮，宜妃也能去九阿哥府裡住著，他們母子團聚。
而自己呢，他的親額娘早就沒有了。
榮貝勒不想去想那些事情，任由九阿哥來說什麼，他都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態度。
“……”九阿哥聽到這話，他都不知道怎麼把話說下去。
九阿哥發現榮貝勒變了很多，榮貝勒十分頹廢。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回去。”榮貝勒道，“不必再勸我，事不過三，你們早就不該來。”
一次又一次，榮貝勒沒有感覺自己受到重視，就感覺自己要不是鈕鈷祿氏的女子生的兒子，他一定過得十分淒慘。
不，那也不一定，如果他的母族不是鈕鈷祿氏家，九阿哥和八阿哥就不會多靠近他，也許他還是皇帝的兒子。
多說那些話，很沒有意思。
“一點都不顧兄弟之情嗎？”九阿哥問。
“有兄弟之情嗎？”榮貝勒反問。
“來找你，是我的錯。”九阿哥想自己大錯特錯了，明明都跟八阿哥說榮貝勒靠不住，他還是背著八阿哥過來找，就是想幫襯八阿哥。
時間一天天過去，當距離胤礽離開京城還有三天的時間，胤礽還特意把那些阿哥聚集在一起。
康熙帝見到那些阿哥都聚在一起，他就覺得這一次的宴會跟鴻門宴差不多。
“萬一朕要是沒有回來，太子登基。”胤礽故意在眾位的阿哥麵前這般說，“太子啊，要是朕死於非命，你可得讓朕死得明明白白。”
“……”康熙帝不想看胤礽演。
“當然，草原上的那些人不敢。”胤礽道，“朕的兒子這麼多，也許就有一兩個兒子想朕早死，不是太子，也可能是你們其他人中的一個。朕沒了，太子登基，你們還能打著清君側的名號，老八，你說是不是？”
“皇阿瑪。”八阿哥萬萬沒有想到皇帝會問他這樣的問題，這跟送命題有什麼差彆。
八阿哥直接跪下了，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皇帝一次又一次為難他，他隻能低頭。
“開個玩笑，不必如此嚴肅。”胤礽微笑，“就跟尋常人家的父子，聊聊家常。
康熙帝&眾位阿哥：尋常人家的父子，才不聊早死、清君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