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彌留之際,莎貝爾·希雅才浮光掠影一般的,是上帝視角,看清了所有的真相。
她的哥哥們,是他殺害的,父親同樣如此,這樣一個如光一般的人本質,竟然是一種比野獸還要凶殘的邪惡。
竟然真有人演技能夠如此天衣無縫。
然後,她便驚醒了。
但這個時候,她隻是感覺,這不過是一場尋常的夢境而已,雖然夢裡許多細節都非常的真實。
直到第二天白天,她赫然發現,今天發生的事情,竟然都是她昨天晚上,夢到過的東西。
然後是第二天,第三天,連續三天發生的事情,竟然都與夢道的內容,一模一樣。
至於第四天,就不行了,因為夢裡後麵大部分的記憶都模糊了,至於一些關鍵的地方,她依然記憶清晰。
但到了這一刻,她對未來的夢,卻是沒有半點懷疑了,或者說,懷疑雖然有,但她卻更不能接受那樣的未來,不管藍天是不是冤枉的,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在她心裡,家人的地位,是要遠高於這個即將訂婚的人的,哪怕對方是如此的完美。
隻是,當她想要去尋找證據,卻是發現根本無從找起,因為這些年來,質疑藍天的人還是有的,但卻無人能找出他半點的問題來。
她雖然是王國的公主,位高,但卻沒什麼權力,主要是她之前,也沒在這邊花心思。
但他們訂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一旦訂婚,她再想反悔就難了,對這個國家而言,婚姻是最神聖的東西。
於是,當即,她就找到了她的父親,並慎重的在密室裡,說了她的夢境。
但對這種事,國王卻是隻是認為是自己的女兒,因為緊張,所做的怪夢。
主要是,藍天的一切種種,都是被他調查的清清楚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是以,他隻是安慰了一番自己的女兒。
人和人之間,終究是不存在無條件相信這種事,哪怕是親父女,人隻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一時之間,莎貝爾·希雅,隻覺一陣陣的窒息,曾經她感覺,這個世界是自由自在的,但這一刻,她卻是感受到了那種無形的束縛。
她仔細思考,猛然發現,就這個國家,似乎根本不可能有人想象,藍天其實是一個邪惡的人。
另一邊,一家街角的咖啡店裡,趙成換了一身衣服,刮去了胡須,白衣無塵,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歲不止。
他的膝蓋上,一直肥胖的貓咪趴在上麵,懶洋洋的睡著覺。
他的對麵,賢者依然是一身盛裝打扮,吸引了不少眼球。
趙成的手,拿著勺子,在咖啡裡攪動著,但目光卻是透過玻璃,午後的陽光。
「趙成先生,僅僅如此,就足夠了麼?!「
「藍天的人設,是沒有任何破綻的,公主哪怕逃婚,也至多救下自己,救不了自己那些被蒙蔽的家人。」
賢者說道,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似乎直到此刻,她才終於看到了對方的真正樣子,不是之前仰視眾生的流浪者,也不是俯瞰風雲的神話強者,僅僅隻
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陽光男孩。
「賢者先生,你太小看公主了,她的心靈,可是要比你想的,要更加強大。「
「麵對絕境,有人會自我放棄,但有些人,卻是可以涅槃重生。「
「知道你為什麼始終無法踏出最後一步,進入天主那種境界麼?」
「你已經有些忘記了,當初那個在絕境之中,自毀麵容,奔逃萬裡的女孩了。「
趙成聲音悠然,就像是朋友之間尋常的閒聊。
但其中的內容,卻是讓賢者神色幾度變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莫不如是!
「就讓我們拭日以待」
趙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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