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然變化，趙成想了想，似乎區彆也不大，其源頭，定然是某種無比強大的力量，甚至還要超越大君。
婆娑其實並未見過大君，雖然他也是兩重天關的半君，距離大君，看似隻差了一重境界，但就這一重，就是天與地，神魔與螻蟻，大君之下，隻是求道者，而大君境界，卻是成道者，他們的道，烙印在無量虛空中，萬古長存，天地永在。
甚至，若是不惜代價，大君完全可以打崩一方宇宙。
當然，這種打崩，並非是一擊滅世，而是推動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存在一個過程，但藉此，也能看出大君的強大於恐怖。
古往今來，古宙之中的修行者數不勝數，半君無數，但大君，卻沒有多少。
五重天關證大君，但每一重天關，都是萬分的艱難，已經不是單靠時間的苦熬，可以證就的，要有積累，還要有緣分。
婆娑去劍祖大墓，便是感應到了緣分所在，是以縱使明知大墓凶險，他依然去了。
修行是一場爭渡，所有修行者，都在爭渡。
而爭渡之路，說一句千劫百難，並非是什麼虛言。
古宙之地，並非善地，而是將弱肉強食的法則，發揚到了極致。
為求大道，殺妻殺子滅族，屬於小事，更有甚者，連自己都不放過，為求虛無縹緲的證道機會，斬三魂，散七魄，分裂萬千魂念，化諸多化身，相互斬殺吞噬，讓最強的一個個體，成為自己。
總之，古宙世界的畫風，整個的從上到下，都有些不對。
按照文明的正常發展，不斷的去開創才是正途，不管是修行還是其他，唯有不斷開拓，才能不斷前進，一味的掠奪，終究有限，哪怕你最後，那一切都掠奪的歸自己所有，但也有一個閾值。
但凡有遠見者，都知開拓的意義。
而古宙之所以有文明來開拓暗域，便是因為古宙裡的資源都被瓜分完了，隻能下來開荒。
一些強大的文明，他們建立界門，拋下道錨，鎖定一些世界的坐標。
之後，便是靠著坐標，讓開荒小隊降臨，殺戮血祭，以此加固錨點，建立出穩固的通道來。
再然後，就是一輪輪的收割了。
也有一些文明，會吸收土著中的一些傑出個體，為此，他們會在經過數輪收割之後，開始讓土著對立，篩選出「自己人」。
將一切文明打落到蒙昧時代，土著的精神世界，自然也就由其他種族，肆意塑造了。
至於那些傑出個體的出路，也不是彆的，正是炮灰。
這樣的開荒，無數年來，早已經形成了一個穩固的體係。
暗域宇宙誕生的土著，想要超脫暗域，若無外部力量的幫助，除非在裡麵證就大君。
這種事，近乎不可能發生，沒有超凡力量，也就沒有氣道，一下子少了兩大天關，同時沒有超凡力量，生命的靈也得不到足夠的補充和滋養，縱使通過改造肉身使得肉體長存，但靈一消耗乾淨了，魂念也就散了，暗域宇宙，再強大的生命，哪怕破開天關，也不過數百年的壽元，是以無數年，從無意外。
而從古宙進入暗域，因為有著超凡力量的幫助，是以要容易無數倍。
簡而言之，高維時空乾涉低維時空容易，反過來艱難。
一時，趙成也摸不清楚末日的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