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軍營重地,閒雜人等,本就不許靠近。
甚至,都不需要他瞞過太久,隻要能有一兩天的時間差,便是徹底無礙了。
到時候,就算這邊的消息傳出去,等到消息傳到人手裡,趙成也該已經兵臨吳城了。
……
“血光襲月,不詳之兆啊……”
吳城,吳祖的府邸,雖然夜已經深了,但他依然沒有睡。
或者說,自從被任命,留守吳城後,他就睡得很淺了,倒不是身體有病,而是單純的,太過興奮了。
從數月前,吳起說要收嗣子,再到他如今戍守吳城,一步步走來,特彆如今,留他守吳城,這裡麵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那就是,吳起,已經打算,後續把基業交給他了。
倒不是他有多麼厲害,而是單純的,他的競爭對手太差了。
不過這也正常,如他們這種人,就算他隻是庶出,但他姓吳,單憑這個,就少不了榮華富貴。
這種情況下成長起來的,有能力的反而是極少數,彆看當今天下,不管是曹家的曹正,袁家的袁初,一個個名傳天下的人物,都是出自豪強之家,但這屬於是一個概率問題。
豪強的後代多了,總有幾個成器的。
而更多的,卻是躺在金山銀海裡長大,除去享受,其他地方,什麼都乾不好的貴公子。
道理也簡單,什麼都不缺,為什麼要努力奮鬥?!
自己完全可以老老實實的按照父輩的軌跡走,年輕的時候吃喝玩樂,再大一點,就被父輩安排,開始為接班做準備,如今十幾二十年,隻要無病無災,就能功成名就。
至於說向上爬,他們父輩的上官也有子孫,不是不能做到,隻是困難重重而已。
這種情況下,是很難生出雄心壯誌的。
就說吳祖,一開始是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可以繼承吳起的基業的,甚至知道現在,他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倒是他隱約聽聞,對於吳起收嗣子,吳起的夫人是反對的,但卻被吳起關了禁閉,當然對外說的是夫人病了。
至於吳祖,倒也沒有王天下的野心,隻感覺,吳家能有如今的地盤,已經很不錯了。
另一邊,吳虎的府邸,這個時間,吳虎卻是在飲酒,吳起手下的這位虎魔,沒有彆的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常常喝的大醉不醒。
不過,這人也不是毫無節製的,若是行軍打仗,他卻是可以做到滴酒不沾,是以很是為吳起信任。
而如今,他奉令和吳祖一起守吳城,卻是想著,吳城根本不可能破,就算有人來打,也隻能是從青州而來,而沿途,都有暗哨,青州方向,但凡有動靜,他這邊都能得到消息,早做準備。
是以,不管是吳祖,還是留守的文臣,都沒人去管故吳虎喝酒的事情。
這隻是小事,也誤不了事情,要是那這個事情說事,反倒是惡了吳虎了,後續反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