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曾對他有大恩,現在知道她和公子應該平安,他懸著的心,也總算安定了不少。
縣城中的勢力們,這兩日也都時刻關注著魏府的動靜。
前兩日魏家家主和那神秘強者之間的對話,可是響徹全城的。
所有人都知道,有人在追殺魏府的夫人和小公子。
大家都在猜測,這兩日會不會一早起來,就看到魏府夫人和小公子的身影或者屍首。
沒想到,兩日過去了,卻是絲毫沒有動靜。
連當日那位神秘強者,也都沒有再出現。
難道,那魏府夫人和小公子,竟是逃脫了不成?
所有人,都不由生出這樣的念頭。
“知睿,你說,那魏府夫人和小公子,到底有沒有順利逃脫,還是說,已經被抓住了?”
縣尊府,一名樣貌英俊的丹鳳眼中年男子,正坐在棋桌前,手裡撚著一粒棋子,對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問道。
“你身為一縣之尊都不知道,我又哪裡能知曉呢。”
丹鳳眼中年男子的對麵,一名身穿布衣的男子淡淡道。
“你這話就太過自謙了,誰不知道,你天機樓的情報,天下無雙,天下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瞞過你們的耳目,相比之下,我這小小的縣尊,又算得了什麼。”
丹鳳眼中年男子,將棋子放在棋盤某處,笑道。
“我天機樓的情報雖多,卻從不乾涉天下家族和宗派勢力之間的爭鬥,所以你就不用在我這打探消息了。”
布衣男子神情依舊淡然,同樣下了一子。
“既然不乾涉,那你現在又為何在這?”
丹鳳眼中年男子神色微淡,棋也不下了,看著布衣男子,問道。
“放心,我來這裡的目的,跟你沒有關係,我也對你那點事沒有興趣。”
布衣男子神色不變。
“哦,那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聽到對方的話,丹鳳眼中年男子心底微微一鬆,臉上重新恢複笑容。
他知道,麵前這位,向來不喜歡說假話,既然他說跟自己無關,那就必定是沒有關係的。
“我來這裡,隻是想要確認一件事。”布衣男子道。
“聖山曾有禁令,天下武者,隻要是在先天之上的,不得無故向先天之下的武者動手,更不得在人群密集處對戰,造成無端殺戮。”
“我來此,就是要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敢違抗此禁令。”
丹鳳眼中年男子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布衣男子所說的這條禁令,並不為天下人所知。
能夠知道這條禁令的,隻有那真正的豪門世家,和那些隱藏世外的大宗大派。
但這並不代表著,這條禁令的份量就不重。
相反,所有知曉這條禁令的人,都知道,製定這禁令的勢力,到底有多可怕。
那是天下所有勢力,都需要尊崇的神秘所在。
“這麼說,這次縣城中的動亂,真的是某位先天境在背後推動的?”
丹鳳眼中年男子試探地問道。
“嚴滄海,你不必在這裡裝傻。”布衣男子淡淡道,“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就不必裝作不知來侮辱你我的智慧了。”
“嗬嗬,我這不是不確定嗎,畢竟先天境存在的行跡,又不是我等區區後天境所能窺探到的。”
丹鳳眼中年男子並不生氣,反而好奇起來。
“知睿,你給我說說,到底是誰要置魏家那位老祖於死地,還有這魏府當中,到底藏有什麼寶物,竟讓堂堂先天境,都不惜自貶身份,欺負起小輩來?”
“你在這裡埋汰人家,就不怕人家聽到嗎?”布衣男子看了他一眼。
丹鳳眼中年男子身體一僵,隨機又放鬆下來。
故作不在意道:“有你在這,我怕什麼,難道那堂堂先天存在,還能和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嗎?”
話是說得輕鬆,但他卻是不敢再打聽下去了。
“你這好奇的性子,還是改改吧,要是你當初不是好奇心那麼強,也就不會被貶到這偏遠之地,當這小小的縣尊了。”
布衣男子重新拿起一粒棋子,放在棋盤上。
“嘿嘿。”丹鳳眼中年男子訕笑一聲,不敢再說話。
當初他犯的那事,若不是眼前這好友幫忙,或許他連現在的縣尊,都當不了。
不過好友的話,也讓他放下心來。
這段日子,要說他的壓力不大是假的。
忽然這麼多武者湧進城來,其中有一些的實力,甚至不下於他。
如果這些人真的在城裡開戰,不知道會造成多少平民傷亡。
到那時的話,身為縣尊,他的責任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現在有好友在此,能不能阻止這場大戰先不說。
但起碼能夠給他作證,並非他不作為,而是實在無能為力。
先天境存在的謀算,哪裡是他一個小小內腑境所能阻攔的。
兩人靜靜地對弈了一會。
忽然間,丹鳳眼中年男子的還是忍不住問道:“知睿,那你再告訴我一件事,那魏家的先天境老祖,到底有沒有死?”
布衣男子抬頭,靜靜地看著他。
明明目光並不盛人,但丹鳳眼中年男子,卻是一股寒氣直從心裡冒起。
他連忙擺手道:“不問了,我真的不問了!”
布衣男子看了他一會,直把丹鳳眼中年男子看得膽戰心驚。
才忽然開口道:“有一件事,倒是可以告訴你的。”
“什麼事?”丹鳳眼中年男子連忙問道。
“魏家的那位夫人和公子,現在並沒有被抓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