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身蘊氣術。
這就是人皮紙上記載功法。
確切地說,這是一門秘術。
這門秘術的修煉方法,也頗為與眾不同。
它是以一種奇特的觀想法,觀想自身,使其處於一種近乎身死的死寂狀態。
然後再從那種狀態中,領悟出一股生殺萬物的死寂殺戮之氣。
按照秘術中的描述,這股死寂殺戮之氣,威能極強,對任何生靈的生機,都有極強的破壞力,堪稱真正的殺戮之術。
聽起來似乎挺簡單的,實際上,這門秘術修煉起來,極為凶險。
尤其是將自身觀想到死寂狀態,稍有不慎,就真的會身死道消,再也醒不過來。
“不過,這殺身蘊氣術,對身體素質的要求極高,否則身體無法承受負荷那可怕的死寂殺戮之氣。”
原來這門秘術,是用某種奇特墨水刺在人皮紙上的。
此時,他總算意識到,地脈靈液對他而言,是多大的機緣了。
如此修煉進度,就連陸青都感到有些心驚。
如果陸青能夠將兩者融渾貫通,恐怕他的刀術,會瞬間提升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境界。
半個月,就從初入筋骨境到筋骨小成。
緩緩地收勢,吐出一口濁氣。
把所有東西都查看完後,除了那兩瓶鍛骨易筋丸外,陸青將其他東西都收起來。
講究的就是以殺戮天下四方的刀勢,駕馭刀法。
隻有用特製的藥水清洗後,才會顯露上麵內容。
這人皮紙上記載的功法,的確是邪非正。
當然,這是好事,所以陸青現在的心情十分之好。
隨著他一遍遍地演練著養身拳,終於,在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的時候,他將所有藥力都煉化完畢。
丹藥下肚,沒過多久,他就感覺到一個頗為霸道的藥力,從腹中升起。
弄清楚殺身蘊氣術的奧秘後,陸青就將其暫時放到一邊了。
這就是這門秘術的邪氣之處。
那王青山一直參悟不出皮紙上的奧秘,怕是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
隨即,他看了下天色,已經快要天亮了。
煉化了這枚鍛骨易筋丸,他的筋骨又增強了一小截。
不過這門秘術,也的確跟他的四方刀很配。
四方刀法,主殺戮。
這殺身蘊氣術,則可修煉出最純粹的死寂殺戮之氣。
不愧是大宗派出品的丹藥,這藥效當真是強悍。
想了想,陸青乾脆將那枚他捏開過的鍛骨易筋丸取出,將那層蜜蠟去掉,把丹藥吞服了下去。
了解完秘術的修煉要點,陸青就知道,他之前猜想的沒有錯。
“按照秘術所述,隻有身體強度達到內腑境大成的境界,才可以嘗試修煉,我現在離那境界還遠著。”
這才能夠使他的修煉速度,在踏入筋骨境後,不降反增。
按照這個進度,最多十天,他就能正式達到筋骨境小成了。
現在的他連筋骨境小成都還沒到,就算有丹藥相助,想要踏入內腑境,都還需要一段時日。
他也懶得再到床上休息,反正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就算幾天幾夜不睡,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陸青心裡暗讚一句,隨即收攝心神,專心修煉。
而現在,距離他突破至筋骨境,才過去沒幾天呢。
是一門劍走偏鋒,追求殺傷力,十分極端的秘術。
短時間內,這門秘術他是無法修煉的了。
陸青感應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情況,麵露驚喜。
很明顯,服用地脈靈液後,他的資質,已經增強到一個十分誇張的程度。
隨著練功,那鍛骨易筋丸所化的藥力,被陸青快速地煉化吸收。
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筋骨,正在絲絲縷縷地強化起來。
欲殺生,先殺己。
從秘術傳承中,陸青也知道了,為何他在人皮紙上看不出端倪。
陸青沒有怠慢,輕輕地跳到院子中,在夜色中,演練起養身拳來,煉化藥力。
就在陸青為自己的修為進境感到欣喜的時候。
縣城中,某個宅子中,一群武者正在膽戰心驚地站在一個院子裡,噤若寒蟬。
在他們麵前,兩具被白布蓋住身子的屍首,正擺放著。
在燈火的照耀下,頗為可怖。
如果陸青在的話,就能夠認出,那正是他和小離斬殺掉的童蒼狼和王青山。
“師弟,怎麼回事,為何老三和老七他們,會死在山中?”
此時,一名身形壯得跟一頭山熊似的魁梧漢子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大師兄。”在山穀出現過的白袍青年苦笑道,“老三跟老七和我是分開走的,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隻發現他們的屍首,連敵人的蹤跡都沒有看到。”
“老七是被砍掉頭顱而死的,老三是被挖心而亡,這兩種手法差異過大,很顯然不是一人所為,難道他們是被圍攻而死的?”
早就查看過兩人死狀的魁梧漢子,猜測道。
“我查看了一下那個山穀的,除了老三他們之外,的確還有另外兩人的行跡。”白袍青年回道。
“按你們所說的,老三他們和你們分開的時間,並不算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他們輕易斬殺,想來,動手的人,實力比老三他們要強得多。”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不敢在那山裡多留,就帶著大家先撤出來了。”白袍青年附和道。
魁梧漢子點點頭,並沒有責怪白袍青年他們臨陣脫逃。
連老三都身死了,老二他們再留在山林裡,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撤走的話,說不定連他們也得死在那。
隻是,動手的到底是誰呢?
能夠輕易斬殺老三的,實力怕是比他都不會弱到哪裡去。
魏府裡,也隻有魏星河才有這個實力。
但魏星河是不可能離開魏府的,除非他真的放棄祖宅。
難道是魏家請來的外援,還是說,有其他勢力插足進來,想要分一杯羹?
想到這裡,魁梧漢子心中一凜。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可就要小心了。
彆到頭來,他們辛辛苦苦造出來的勢,卻被彆人撿了便宜了,那樣的話,恐怕他們整個天蒼宗,都要被彆人笑話。
“師兄,師父他老人家不在城裡嗎?”
白袍青年這時小心翼翼地問道。
“師父到城外接人去了。”
“什麼人架子如此大,居然需要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去接?”白袍青年眼睛一瞪。
魁梧漢子看了他一眼:“不該知道的事,就不要問,師父他老人家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嗎,你還是好好想想,到時師父回來後,怎麼向他解釋老三他們的事吧。”
白袍青年心裡一寒,頓時不敢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