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嶽眼睛一亮:哇,這麼神奇!
他忍不住湊近一步,也想試試。
銀絲鼠啃一截斷一截,吃吃停停,速度十分緩慢。玉折淵將草遞給聞嶽,聞嶽低頭觀察,發現這種褐色的草表麵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想必味道也不錯。
他撚著草柄,將草尖兒對準銀絲鼠的嘴,晃了晃。
銀絲鼠撇開腦袋,縮了縮尾巴,用行動表示拒絕。
“怎麼我喂就不吃了?”聞嶽邊晃邊開玩笑,“難道這些異獸隻認美人,其他人喂的一概不吃?”
“也吃的。”玉折淵伸出左手,蔥白的指尖輕輕撫過銀絲鼠的脊背,“我的道侶也是美人啊。”
銀絲鼠顫了顫,果然繼續啃起來。
聞嶽:……草。
這句話一出口,司徒熠興奮地臉都紅了,眼睛發光地瞄向聞嶽與玉折淵,不知在腦補些什麼。
倒是洛羽一直背過身,麵朝太陽,令人看不清神情。
聞嶽被撩得渾身一麻,半個身子都酥了。他心裡警鈴再度大作,提醒自己玉折淵撩的是他的老攻,不是自己這個冒牌貨,又想到自己此刻離玉折淵太近,忙偷偷後退一步,不再喂那隻吃撐的銀絲鼠。
銀絲鼠雙眼發直,幽幽看了聞嶽一眼,將自己埋成一團絨球。
聞嶽:“……我怎麼感覺它的眼神有點幽怨?”
“吃多了想睡覺吧,”司徒熠肯定道,“它這是困了。”
玉折淵又摸了摸銀絲鼠,輕輕托起它的肚皮,把它放回窩裡。
銀絲鼠一落窩,立即找了個角落,把頭埋起來,看上去的確困倦。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最喜歡的異獸。”玉折淵道。
四人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走,一路上,異獸基本都在埋頭酣睡。
“我還有最喜歡的異獸?”聞嶽好奇地四處張望。
“是啊師尊!這異獸還是你親自帶來的,說是魔界特產,獻給仙君的聘禮之一,”涉及強項,司徒熠侃侃而談,“就是那隻一尺長的劍齒兔,又白又大,抱起來特彆暖和!”
聞嶽更好奇:“劍齒兔?”
“是一種有一定攻擊力的低級魔獸,皮毛雪白柔軟,適合做披肩,當然也可以當寵物養。”一直沒怎麼開口的洛羽終於搶在司徒熠前麵,淡淡道,“劍齒兔長約一尺,狀似白兔,但比尋常的白兔大一圈,長有尖銳的獠牙,食草也食肉。”
“它的牙最長可以長到三寸,太長會妨礙進食,因此需要及時修理,把過長的牙齒剪掉。”
聞嶽:“那會疼麼?”
洛羽:“不會。您之前就經常為右右剪牙,還會和它說話。您一直很喜歡它。”
聞嶽點點頭,心道原著副線寫得果然不夠細,他都不知道魔尊還有一個心愛的寵物叫“又又”。
“是‘又一春’的‘又’字麼?”聞嶽確認。
“都可以。”玉折淵微笑說。
幾人來到一間茅屋前,草堆裡果然躺著一隻巨大的兔子。
它渾身雪白蓬鬆,毛茸茸程度更甚銀絲鼠,聞聲轉頭,紅色的眼睛掃視一圈,最後落在聞嶽身上,張開粉紅色的三瓣嘴,“嘰”地叫了一聲。
聞嶽:?兔子居然是這麼叫的?
“師尊,它在和你打招呼呢。”司徒熠率先打開竹柵欄,走進去一把將右右撈起來,伸手去掰他的嘴,“哎呀,牙齒又該剪了。”
劍齒兔被掰得嘴一豁,又“嘰”地叫一聲,拚命掙紮,總算翻身跳下,逃脫了司徒熠的魔掌。
它噠噠地跑到聞嶽腳邊,渾身白毛都在隨風飄動。配上那直勾勾的小眼神,斷了一半的利齒,看上去又凶又萌的同時,還有一種詭異的楚楚可憐,把聞嶽弄得心癢癢。
“我可以抱它麼?”聞嶽躍躍欲試。
“當然,它本來就是你的。”玉折淵道。
聞嶽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抱起來,發現這家夥真的挺沉。
他想了想,又從司徒熠手裡拿來幾根草,湊到兔子麵前,學玉折淵的口氣哄它:“乖乖,吃。”
劍齒兔渾身一震,唰地抬頭,紅紅的眼珠直視聞嶽,似乎很是不可置信。
聞嶽:?
這隻不是和他很熟悉麼?怎麼也不給麵子?
更詭異的是,在和劍齒兔對視的那幾秒裡,聞嶽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兔子似乎有點委屈。
按照原著的寫法,大概是“三分不可置信,三分哀怨,三分滄桑,一分不忍。”
聞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出這麼多情緒的,不愧是他的兔子,和主人心靈相通!
“我感覺,它好像不太高興?”聞嶽試探地問。
“它一直都是這樣,仙君說它是因為時常見不到師尊,變得有點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