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惦記他在家也沒少吃苦。這麼多年也沒穿過一身新衣服。都是我這當媽的沒本事,兒子出去了,彆在讓人瞧不起,讓人笑話。”
“媽,您彆想這麼多,現在家家戶戶都是這種情況,
再說了,部隊裡頭要的就是艱苦樸素。我三哥要是穿的跟個富家少爺似的,人家征兵的首長過來還沒準看不上呢。
今天特意去豬圈那看了我三哥乾活,可是當場就說了定下來了。如果不是看我三哥憨厚,肯吃苦,這個名額,估計還輪不到他呢。”
“素素你說的是,可是就這麼讓孩子去部隊了,我這心裡總是有些不落忍的。
這樣,我這還有幾塊錢,明兒個你去縣城裡頭給你三哥買點零嘴帶著路上吃。不是說過幾天就的走了嗎?我這還得上工也出不去。”
易秀梅從回屋從炕上的炕琴上的小門裡頭掏出一個花手絹,打開之後,裡頭一堆的毛票,數了三塊錢出來,塞到了安素素的兜裡。
“彆讓你嫂子看著,這錢我單獨給老三,一大家子在一起過日子,你嫂子該多想了。”小聲的叮囑了一句。
”媽,您放心,我知道。”安素素摸著兜裡的錢,眼睛都有些酸澀,
突然想起自己另外一個世界的媽來,這會兒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不在那個世界了?她和爸爸會不會想她呢。可惜,現在她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辦法。
隻希望他們不要太傷心難過了,不過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心情。沒有那個母親不惦記自己的孩子的。
“怎麼了?你三哥當兵,你不是挺高興的嗎?這怎麼就要哭了?”易秀梅看到安素素突然紅了眼眶,納悶的拍了她的肩膀兩下,輕聲的安慰了一句。
“高興,我就是擔心他到了部隊這個嘴太笨,不能和領導打好關係,回頭我得好好教教他。彆瞧不起喜歡溜須拍馬的人,
有眼力見兒和會溜須雖然意思差不多,但是本質上還是有不同的地方的。”
“行啊,我閨女越來懂得越多了,是得教教你三哥,他就是個悶葫蘆,這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易秀梅說著,拎起來打好的包裹去找安躍強了,她還有好多的話要跟兒子說,
本來天天在家見著也沒覺得有什麼,這突然一說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