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來往過許府幾次,每見一次老爹,老爹的笑容就更真摯一份,直到最後一次最終商定了大婚之日,老爹才終於長噓一口濁氣,再無後顧之憂了。
“九月十五。。。這個日子怎麼這麼熟悉啊?”許宜行一麵抄著佛經,一麵和司琴閒聊。這回不是罰的,是許宜行自己覺得心裡不靜,特意拿出來抄的。
自從有了宜言的記憶,就連寫字都像多了,不怎麼需要刻意模仿了。
“當然熟悉啦,這就是去年大小姐出嫁的日子呀!可見老爺也是疼您的,沒有一點偏心呢。”司琴笑嗬嗬的,整個人都散發著的母親的光輝,讓許宜行都感覺這是第二個白嬤嬤。
“‘也’是疼我?你這個用詞你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嗎?何況皇子娶親流程至少一年,我這才九個月,根本就不合規矩。”
許宜行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有規矩在那擋著,老爹恨不得那天晚上就讓自己坐頂小轎去七皇子府了,畢竟自己早一天嫁給路安遠,老爹的心裡才會早一分踏實。
“嗯。。。不是說是因為七皇子已經二十了,陛下那邊著急嗎?”
“再怎麼著急,也就差三個月的功夫,他就那麼等不了?”
“害!小姐近來脾氣見長,不就是三個月嘛,也值得您這樣動氣。咱們呀什麼心都不用操,隻等著老爺夫人安排就好了呀。”
許宜行不言語了,手底下的字越抄越醜。當初爹給自己帶的嫁妝,絕對是豐厚無比,如今要嫁皇子,也不知道爹還有沒有財力去再置辦一次,可不要讓路安遠小瞧了自家。
“司琴,套馬,我要去淨喜寺。”把筆一扔,許宜行決定還是出去走走吧。
這回仍是小馬車,偷偷摸摸出了北門,一路開向山上。許宜行讓司琴替自己在佛前燒經,然後偷摸去了地宮,見到了影四。
“二小姐怎麼來了?有何吩咐?”
“也沒啥,小孩,我讓你們找我宜行的姐姐的屍體,到底怎麼樣了?”
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