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宜行沒看見路安遠做的詩,不知道是他有意藏拙還是實在不通詩書。倒是今日,六皇子也沒有作詩,可能是他才名已久,並不屑於搶他人的風頭吧。
許宜行時不時看看岸邊,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默默把頭縮了回來,背對著岸的方向。
“怎麼今天孫子憂也來了?”她壓低聲音詢問司琴。
“誠王府設宴,國公府來人也不奇怪啊。”
“好吧,我隻是覺得姐姐一直生病,他到跑來瀟灑,沒一點良心。”
“那總不能因為大小姐的緣故,讓孫府直接斷了跟外界的聯係吧?”
許宜行翻了個白眼,就算司琴說的千對萬對,她就是看孫子憂不順眼。殺人凶手還能每日逍遙自在,她這個受害人卻得活的謹小慎微,真是該死!
“哇,快看!”
不知是在場的誰喊了一句,眾人紛紛轉頭,看向湖心的水麵上。隻見湖麵上忽然開來一隻小船,是被裝飾過的,一看就是要給大家表演節目的。
許宜行總算來了點興致,雖然不像路安遠說的月下觀仙那麼縹緲,但是總算是有點意思了。
樂聲此時也配合著小船,由單純的絲竹聲轉而加入了一些清脆的箏聲。
小船緩緩駛來,最終停到了湖心亭和岸邊之間,形成一個三角形,保證男女賓客都能看見。
船頭此時站立一人,半蒙著麵,隨著小船站定,輕輕地甩動四肢,跟著舞點輕起。背景音中還有女生合唱的小曲,輕柔極了,甚至都聽不清楚歌詞,像是在夢中低語一般。
許宜行在舞蹈上不通,隻是能看出來這個女子身體是真的柔軟,從船頭一路舞到船身中央,竟是沒有骨頭一樣,直接飄過去的。
“這個舞姬可真厲害,這身段,怕是苦練的時候多著呢。”許宜行遙遙感歎,心裡明白,這個大約是誰要送給貴人的舞姬,專門讓露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