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言,你聽錯了吧,我進天牢做什麼?想是七皇子騙你玩呢吧。”許宜聞上前,遞了一杯茶水給許宜行解酒,不過她並沒有接。
“你想殺孫子憂給許宜行報仇,可是他一定會死的,我勸你不要動這個心思,否則害人害己,我和爹都會被你連累的!”
不對勁,宜言今日很不對勁,語氣不對,稱呼不對,哪裡都不對。
“我確實是向天牢的人打聽過,可是他們守衛森嚴,我也並沒有進去啊。宜言你好好睡會吧,等你酒醒了咱們再談。”
許宜聞說完轉身欲走,卻被狠狠地拽住了袖子。
“你已經起了殺心,還試圖去做了,唯一的差彆就是你還沒做成。這不是什麼好事,孫子憂的罪名隻有皇上和刑部能定,在他的罪名落實之前,若是他死了,那會惹人懷疑。若是國公府還有翻身的一天,一定會拿這個做文章的你懂不懂!”
若說恨,誰能比許宜行自己更恨孫子憂?可是她不照樣隱忍著、計劃著怎麼反殺他,許宜聞一腔的仇恨,選了最簡單的法子,連掩人耳目都不做,難免會被對手抓住把柄。
許宜聞聞言停下,輕輕撥開宜行的手:“宜言,你哪裡知道我的恨。”
他搬了個椅子,坐到了床邊,和許宜行平視相望:“從前大姐出事之前人人都說,許家祖墳風水好,養出來個好女兒,說爹有福氣。等出了事大家又說,許家真是運氣好,沒了一個,另一個就立馬頂了上來,比她姐姐嫁的還好。”
許宜聞邊說邊搖頭,似乎和許宜行比起來他才像那個喝了酒的人。
“可是誰又提到過我,我才是許家唯一的兒子啊!”許宜聞狠狠地抽了一下袖子,打在空氣上,發出一聲不怎麼響亮的爆破聲。
“嗬嗬。。。妹妹,我才是許家唯一的的兒子啊。可是這些年,先是有姐姐,後來有你,我好像變成了一個不存在的人,可是我一點都不嫉妒,我很替你們高興,我覺得我們一家人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也挺好。”
許宜聞抬眼,看見對麵的妹妹眉頭緊鎖,若有所思,配上她緋紅的麵頰,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就像是小孩穿了大人衣,十分的違和。
“可惜這一切從姐姐嫁給孫子憂之後,就變了。宜言,我真的嘗試過了,可是,可是我平日交的那些朋友,我花的那些錢,都沒用,沒有人願意幫我,我甚至連個獄卒都買通不了!”
許宜聞聲音激動,還帶著一些顫抖,仿佛十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