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泣南偏遠,那泣北就更多了一絲荒涼之意,不僅多山地丘陵,就連像樣的州城都沒有幾個,還有許多蠻人在境內,管理起來非常不便。
“泣北一直無主,這回給了二哥,正好合適。”路安遠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卻露出了濃濃的嘲笑之意,確實沒想到父皇會用這麼個地方給二哥做封地。
“哦對了,穎妃哥哥周知明被父皇處死了,聽說她在金鑾殿門口哭鬨了許久,父皇都沒理她。”提起這事路安遠更是一臉的幸災樂禍,本來姓周的都要逃過一劫了,被穎妃這麼一出手,硬生生連累死了。
“真的?”許宜行暗喜,這肯定是因為皇帝覺得周知明管得太多,二皇子開府後怕他繼續借勢,才會直接提前下手除掉。
“哎呀,那現在二皇子一家搬出了昭德殿,周知明也死了,那穎妃豈不是一個人在宮裡,變成孤家寡人了?”
“你還有這善心關心穎妃呢?估計這次她都恨死咱們了。”路安遠上手去掐許宜行的臉蛋,被躲開了。
十一月末,皇帝又分彆下了兩道聖旨給吳家和許家。
給許家的還算正常,皇帝對於前次令牌事件不滿,所以要求許老爹嚴加約束子女,正好許宜聞在萬誦書院讀書,皇帝要求他刻苦讀書,無事不必回京。
這原本算是一種變相監禁,但是對於許宜聞來說,正好給了他借口不回家,老爹想說什麼都不行了。
對吳家的可就儘顯天子威嚴了,皇帝命令吳家舉家北上,遷移至北境與中原接壤的苗州,貶吳大人為苗州城防長官,連同子女家眷一同啟程,不得有誤。
許宜行知道後,默默良久,皇帝沒有殺吳雪妍,已經屬於法外開恩了。可是她勾結皇子將京畿守衛當做兒戲,自然吳家是要擔這個責任的。
這次沒有送行,許宜行隻是寫了一張紙條,讓影五給吳雪妍送去。雖然說自己從二皇子的殺手手中救出了吳雪妍,但是她這次告狀為自己所用,牽連了吳家一家,許宜行覺得有點對不住她。
那張紙上很簡單,寫著一句許宜行曾經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