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閱完全可以減少對戰的次數,但是偏生他性格如此,有案必辦,因此幾次交鋒下來,其他各個官家也學會了自己的法子,但凡查出錯誤,先去找人鳴冤。
您老人家抓走了我們的大掌櫃?沒關啊,我派人去牢裡好吃好喝伺候著,至於店麵的稅款何時補齊?那對不起了不知道,東家沒錢,我也沒辦法啊!
可就是這樣的反抗,在二皇子的威懾加持之下,還是有不少官員直接放棄抵抗,默默看著這不知名的狀師小隊衝鋒在前,替大家扛下來了大部分壓力。
“司文,這馬上又快過年了,這些鋪子才交到我手上不到三個月,這個虧損我可承受不來。”
許宜行看著手裡薄薄的賬本,自從這些東西歸了自己,這還是第一次拿到分紅,但是很明顯,情況不容樂觀。
司文此時也是一臉愁容,站在桌旁:
“是啊,咱們的鋪子已經是同樣情況裡受損失最小的了,還好有您的狀師頂著,但是雖然減慢了咱們被罰的進度,可是難搞得很。就說今日,主簿大人扣押了咱們城南糧食鋪所有的賬目,全部封存了。”
所謂商鋪,商字當先,最重要的就是回款的速度。京兆府的人看來也已經找到了反抗狀師的法子,也是一個字,拖。
反正官家拖來拖去人家俸祿照發,商鋪一拖,資金鏈一斷,想要再盤活,可就費力氣了。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頂住,你彆看現在是沈閱在前,講的都是律法,一旦咱們低頭了,等二皇子想整咱們的時候那就易如反掌了。”
司文表情奇怪,欲言又止:“小姐,咱們若是正經經商,也是可以賺錢的啊。。。何必要斂這麼多財呢。。。”
這就是許宜行一直拖一直不肯服輸的原因了,她的店鋪賬目真的有問題。但卻不是從她手裡開的先例,而是原本就有,什麼偷稅漏稅做假賬攜帶私貨,她的商鋪都乾。
唯一不同的是,許宜行在發現這些事情之後,迅速將這些非法收入強硬的劃歸到了自己名下,而不是給它的原主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