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習慣了。”
自從上次將避子藥的事情說開,小兩口竟真的再也沒有同房過。許宜行手裡還有當初影四給的藥,但是路安遠一力反對,堅持認為是藥三分毒,不讓她吃。
對此許宜行也隻能一邊抱怨姚先生學藝不精,一邊想給“吃裡扒外”的影四兩個耳光。
正月十六,買賣開張,商行開市,官府也開啟了日常模式。
對於京中百姓來說,年過完了,自然要出門謀生路。可是對於許宜行來說,這就意味著京兆府又開始了對自己商鋪無儘的騷擾。
沒錯,沈閱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甚至愈挫愈勇,好幾次都差點直接抄了有問題的鋪子。幸虧許宜行一直盯著司法流程,隻要稍微出一點問題她就立刻派人鳴冤,這才沒有讓那些底下接到授意的皂吏們直接抓人。
隻是她冷眼旁觀著,恐怕也堅持不了太久。自己店麵不乾淨,於情於法都是理虧,如果二皇子再不收手,自己也隻能割肉保平安了。
此事必須要有人來刹住,否則自己的嫁妝全賠進去了估計也貼不起這高額的罰金。
“夫人,怎麼不多睡一會,這麼早就起來看賬本?”路安遠穿著麂子皮做的外鬥篷,帶著一身尚未化儘的雪花走了進來。
許宜行眼見,一眼看見:“外麵下雪了?”
“是啊,方才下朝時候開始下的,怎麼你就沒看見?”
許宜行將頭看向窗外,果然一粒粒的雪花沫子亂飛,方才自己再看賬本,竟是長久地沒有抬頭,無端忽略了這雪景。
“都這個時節了,我以為不會再下雪了。”
“今年冬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