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家中本是沒落氏族,積功至將軍位。”許宜行將自己認為的說出,卻看見路安遠暗中藏著一絲或明或暗的晦澀之意。她幾乎是立刻就肯定了,顧霜說的是真的,看來老爹的起家可能確實不是那麼光明簡單。
“你是這樣認為的?那也不能算錯。”
路安遠說的猶豫,許宜行就越發好奇。
“那你跟我說說你印象中的我爹,你就乾脆彆把他當我爹,咱們說說你和大家眼中的許將軍。”
路安遠灌了口茶水,思索一番才開口:
“許老將軍勞苦功高、軍功卓著,這些倒是沒什麼問題。他家中許姓原本是苗州大族,後來北邊胡人犯境,許家力敵不過,苗州幾乎被屠城。先帝當時禦駕親征,收複苗州,追責了當時的守城軍許家,所以說是家道中落也不為過。”
許宜行點頭,這段過往雖然對大夏來說是段痛苦回憶,但是對於先帝,那段功勳卻是他的高光時段。不過那候爹應該還年輕,沒有被殺頭,應當是戴罪立功。
又聽路安遠接著說道:“許家雖然沒落,但是也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所以我知道的許將軍,進編軍隊時便是校尉,不是白身。”
“和我知道的一樣。”
“其實早年間,就是你出生前後吧,京中關於他的流言很多。你爹確實很適合帶兵打仗,每曠逢戰必打,隻不過對於俘虜敵兵,全數屠殺,所以當時京中的人都說他是殺才,風評很不好。”
“有這事?”不過屠殺俘虜隻是名不好聽罷了,其實算不上什麼大罪,最多算是老爹不夠寬仁而已。
“是,而且有人傳過,說老將軍曾經幾次國戰殺良冒功。啊,當然這些都是謠言,無從考證。”路安遠雖說要直說,但是看著宜行的臉色不好,還是沒有把話說死。
“殺良冒功在本朝是重罪,皇帝不曾追責嗎?”許宜行對這個有些不信,難怪說老爹起家不清白,對敵人殘忍也就罷了,殺良冒功可是明晃晃的刀子對內,這不可能吧。
“你忘啦,到本朝父皇當政之時,北境已經很少有戰事,而且你爹沒多久就因為要和老統領的女兒成親,被傳召回京了。所以那些事情,就算想查,其實也沒有證據了。”
“哦。”許宜行若有所思,確實如此。“等一下,你說我爹是因為要和我娘成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