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事,我也是偶然知道的真相。所以你看,其實母妃早亡對於咱們來說,也算是有好處吧?”路安遠牽起一絲苦笑,看的許宜行心裡酸酸的。
“罷了,事已至此,人為無用。那既然現在二皇子已經走了,我們接下來預備怎麼辦呢?”
“你還真是一天也停不下來啊!”
“沒辦法啊,跟在你身邊每天都像在高空走獨木橋,若是不早點謀劃,我很怕摔死我啊。”
“放心,有我托著呢,摔不著你!”
二皇子的離去在京城造成了不小的風波,隻不過不同於從前那些八卦之言,這次風波影響到的人,幾乎都是在暗地裡,沒有人明麵上談論此事。
而且很快在他離京的後四日,大皇子平宋王的葬禮在京中大辦,送殯的隊伍浩浩湯湯開進了皇陵,哭聲一片,紙錢就像雪花一樣,被風雪帶著到處亂飄。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平宋王的嶽父,奮威將軍在得知這事之後,本就身染沉屙一下子沒緩過來,也過身了。
一時之間但聞嗩呐,不見高燭,這對於本就沉重的京城官場,更添了一絲愁苦。一連幾個月,朝堂之上一直彌漫著一股惴惴之氣,人人自危,卻不知道在危什麼,真是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又至端午,皇子府的花盛開了又敗光了,夏日悄悄臨近,人才覺得鬆泛了許多。
不管外界如何變化,這幾個月可是許宜行最輕鬆的時光了。沒了朝堂勁敵,也沒有家中瑣事,真是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今年的端午宴依舊是要去誠王府,沒辦法,人家老兩口子有錢,辦多少宴會都不心疼。
今年沒有用到湖心亭,也不知是不是去年吳雪妍留下的陰影太重,誠王兩口子竟然真的將重金修建的亭子廢置了,真是可惜啊。
許宜行坐在帷幔罩住的女客區,時不時能聽見男賓那邊傳來誇張的笑聲和酸腐的詩詞,好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