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還不怎麼相信咱們吧。”路安遠靠在宜行身邊,都是一晚上沒睡的人,現在實在勞累。可是也明知應當馬上就會有人來調查自己二人的行蹤,因此也不能睡。
“所以昨日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這二皇子又到底是怎麼把持住龍武衛的啊?”許宜行現在腦子一團亂麻,比昨日見到滿山叛軍時更加迷惑了。
“這個,說到底是因為你。”
“放屁!”許宜行挺直腰板,將頭靠在背後的窗柩上。“這種誅九族的罪名你可不要放我頭上!”
路安遠笑笑,伸手將她的腦袋按進了懷裡。“真的,你還記得之前你給我出的主意嗎?就是謊稱泣北有金礦的那個。”
許宜行靠在他胸膛上,聽到的說話聲帶著一種嗡嗡的混響,有些奇妙,有些有趣。
“我記得,所以你真的讓二皇子相信他的泣北有金礦了?”此事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極其困難,二皇子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他不找個十個八個人確認,都不可能相信。
“是呀,從二哥被趕出京城之前,其實一直就在鋪墊了,讓人去散布一些挖到金礦石的流言,包括讓那些村民或者蠻族‘挖到’金沙子。
總之在二哥去泣北之前,他就已經聽說了那裡可能會有金礦的傳言當然,按照他的性子,一定會捂住消息絕不放開,這正中我的下懷。”
“看來你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快。”自己也不過是新年時候隨口提出的一個點子,不到兩月二皇子就被貶出京,中間留給路安遠的時間實在有限。
“還得感謝我五哥,這麼些年的經營早就讓南疆的軍民變成了一塊鐵板,泣南泣北看著偏遠蠻荒,其實百姓蠻人從生到死都依附著我遍布封地的商鋪過活,還有整個南疆八成以上的官員更是早早投靠了我名下。
封山運石,假造金礦地質,以及二哥請的那數十位地質大師,才讓他最終確定了自己是天選之子,美的逍遙呢。”
這還是路安遠第一次在許宜行麵前,展現出除了殺氣之外的王霸之氣。說的那樣自信,那樣坦誠,就好像忽然從平日的無名者變成了站在幕後的操作者,讓她陌生,卻也讓她著迷。
泣北早些年一直無主,許宜行知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