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路安遠搖了一下頭,露出一個快意的笑,許宜行從未在他臉上見過如此輕鬆輕蔑的笑:“他一定會死的。就是不知道父皇是直接明旨處死,還是靜靜囚禁讓他在眾人麵前消失一陣子,然後悄無聲息死在某個夜裡。”
“唉!”許宜行一手托住自己的腮,聽著路安遠將昨晚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她也明白了老爹說的路安遠的“大功”,確實是大功,這可是一個皇帝想看不見都不行的大功。
這次事件結束之後,朝堂之上的局麵又將大變。
本來最有力的競爭者一落成為反賊,本來默默無聞的那位成了護駕有功的大功臣,恐怕以後所有朝臣在觸碰到立太子這個問題時,都無法再忽略那個曾經不怎麼被看好的名字。
而她呢,自詡是功臣,可是實際上除了和沈閱的關係好了那麼一丟丟之外,並沒有任何實際的功勞。
畢竟兵是人家路安遠搬來的,旨是人家太後皇後和景夫人聯名發的,自己最多就是把白舅舅叫來露了個臉而已,實在微不足道啊!
“夫人,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你。”路安遠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讓許宜行稍微有點摸不著頭腦。
“什麼?”
“我都聽沈閱說了,你一下子就判斷出來了那些叛軍是龍武衛,還帶著咱們府的令去了威衛大軍營。說實話我真的很怕你去找龍武衛搬救兵,那估計沈閱就真的有去無回了。”
“這都是瞎猜的,算不上什麼本事。”
“可是你能說動沈閱,他可是個出了名的擰種,這回也算栽你手裡啦!”
“那是你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事關大義,他一定會去的,和我無關。”許宜行現在心情有些低落,因此路安遠誇她的那些話她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