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宜行目光轉回太後,看見她嘴唇微動似是要說什麼,趕緊提前開口,把太後的話堵在了嘴裡:
“太後,恐怕您還不知,我爹在十幾日前就身中劇毒,到現在都昏迷未醒。因怕有人借此生事端,我家才會一直瞞報,對外隻說爹是小風寒,太後不信,可以詢問昨日去府中給我爹診治的禦醫晁建義,他是忠臣晁國安之子,必然不會辱沒他父親的名聲。”
太後此時已經換了一副麵容,不再像先前那麼激憤了。而是瞪了一眼身側的嬤嬤,開口道:“此事哀家已經知曉了,隻是許老將軍這毒中的蹊蹺,聽說連九轉回魂丹都用上了,竟也沒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正是呢,我們已在家中查了十幾日,可是絲毫不見賊人蹤影,為此煩惱無比。而且太後,我爹在北境效命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這些年從未離京,怎麼可能還能跟那邊密切往來呢?太後的懷疑,兒臣和許家,萬萬不敢當!”
“恩。”太後深舒一口氣,似是順氣一樣拍打自己的前胸,然後說道:“你要體諒哀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哀家也不相信,可是事關皇帝和皇位,哀家不得不如此一問。遠兒這孩子這幾年頗得你父皇信任,要做太子也是順理成章,哀家隻是怕他起了糊塗心思!”
許宜行不敢接這話,太後從不置喙議論朝事,今日連太子之位的歸屬都說出來了,絕對是有詐。
見下跪之人不言語,太後明顯沒有得到她想象中的回複,於是歎了一口,又接著說道:“你起來吧,哀家也知道這事情不是那麼容易下定論的,這密報大有文章,哀家要再好好查查,你不介意在宮中多住幾天吧?”
“全聽太後的。”許宜行起身,恭敬退出,沒有半點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