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前麵那白衣男子轉身,看清那人後,許宜行不得不為自己剛剛沒有貿然出聲的舉動而慶幸。
皇帝在此。雖不知為何他今日打扮的像個江湖人士,也不知他為何做出一副聽牆角的樣子,許宜行還是第一時間屈膝跪地,準備給他問安。
“噓。”皇帝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兩邊鉗製許宜行的人也沒鬆手,容不得她跪下去。
皇帝噓完,又背過身去,靜靜聆聽上麵的動靜。
許宜行狠狠咬住布條,壓下自己因為慌亂而略顯大聲的呼吸,也跟著皇帝一起聽。
隻聽上方零零碎碎,似乎真的有動靜。
“太後娘娘,還是跟著孫兒走一趟吧,免得您在這頤安殿不安全。”
路安遠?許宜行剛調整好的呼吸又被打亂了。怎麼這個意思,我們這一堆人現在是在頤安殿的地下,聽牆根呢?
而且路安遠已經帶著“叛軍”殺進宮中了?怎麼這麼快?
許宜行瞪了一眼皇帝的背影,都怪你,你老人家為了抓你身後的蛀蟲,居然要自己兒子合夥演一出謀反的戲給天下人看,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上方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地磚,隻是這隔音一點都不好,每個字都清清楚楚送進了地道中,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
“哼,遠兒,你如今真是出息了,居然也敢學你那狼子野心的二哥!還不速速束手就擒,謝罪於天下人!”
頭頂太後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可見老人家這底氣十分的硬氣,都被叛軍堵在自己宮裡了,還能這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