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表述很奇怪,什麼叫送他走?父皇不是派了白禦去殺人的嗎,怎麼。。。路安遠忽然覺得有點冷。
“說起來這次算他咎由自取,野心大手伸得長,不得不死啊。”許宜行仰天往窗外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夜色如墨。
“抱歉。”
“不怪你,我和他本來就。。。算了,等事情結束了,也許,也許皇帝就能放心立你為太子了,你可就如願了。”
幸而未點燈,不然他就能看見她一臉吃了蒼蠅屎的表情,仿佛太子位是什麼很惡心的東西一樣。
不過路安遠此時也有些晃神,他在思考另一件事情。今日下午前去複命,卻不見父皇召見,而且對於誠王和太後的旨意也未曾下達,不知是出了什麼岔子,還是。。。
罷了,多想無益,眼下這個時局,還是祈禱父皇沒事最好,否則不等給自己正名,那不是真成了反賊了。
“夫人,父皇既然已經放你出宮,想來許老將軍的事情不會牽連到你,我會去求父皇給你個恩典,你放心。”說起來路安遠私心裡還是有些感激許老將軍的,就算是他扶植自己有私心,可是這點私心哪個臣子沒有?
說到底這次算是實打實坑了這個老丈人一把,要是父皇不那麼多疑強勢,沒準還真能。。。
路安遠眼神一時走神,許宜行卻是已經接上了他的話:“我可不敢要什麼恩典,皇帝一見到我就想起罪臣之女,哪還能有好?”對於這所謂的也好補償也好,許宜行嗤之以鼻。畢竟從皇帝角度來看,他沒有殺逆賊的女兒還讓她保持王妃的尊榮,已經格外寬容了。
“這。。。”
許宜行起身點起蠟燭,燭火昏黃將兩人的影子照出奇奇怪怪的形狀,就像兩個妖怪一樣。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