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明日我就穿上。”許宜行抬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龐,平日裡她倒不怎麼喜歡這些接觸,可是如今,大概是因為打定了主意要離開,她現在看路安遠總覺得看一眼少一眼,難免有些不舍。
不過路安遠很明顯會錯了意,忽然臉紅忸怩起來:“你這腿,今晚還是不要了吧?”
“你想什麼呢!”許宜行瞪起眼睛,將身子往裡麵一挪,翻過去裝睡了。
路安遠也不惱,速速收拾好上了床,隨時背對,可是許宜行還是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熱氣。
“後麵這幾天我恐怕要每日如此了,父皇身子不好,頤安殿裡裡外外都要靠我,你晚上困了就睡,不必等我。”
說起這個許宜行倒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了,依舊沒轉身,甕聲甕氣的說:“今日怎麼三皇子跟著離開了?”
“哼,他們崔家根基具在京城,當然不願意他外放出京,這是鑽空子去了,想在父皇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那其他皇子怎麼不去?”
“他們沒那個心思,就算有,也並非人人都像三哥一樣有個地位高的母家,平白去了,倒讓人覺得對太後不尊敬了。”
“這倒是,三皇子忒會鑽空子了。”許宜行悶悶的歎了一聲,將頭埋進被子裡,沉沉睡去。
其後幾日果然如同路安遠說的一般,皇帝竟一直沒有沒有出現過,還是在最後一天太後出殯之日,才勉強掙紮著參加了祭禮。
許宜行遠遠望著,皇帝臉色蒼白、嘴唇慘白,確實很像大病一場,而且這傷啊估計是見血的那種,否則怎麼會虛成那樣?
本來葬禮結束,是該大家好好休息的時候,可是許宜行卻在馬車經過一家酒樓時悄悄下了車,一身的鬥篷遮住麵容,往二樓包間去了。
“舅舅。”許宜行手裡還攥著那張出宮時有人莫名其妙塞給自己的紙條,上麵寫明了地點,看來舅舅終於還是想通了。
“坐。”白禦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