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走的匆忙,許宜行也不惱,自顧自將桌上已經不怎麼熱乎的飯菜慢慢享用完,這才慢悠悠回了王府。
今日路安遠不在府內,幾位皇子全部都去京外的孝靈送殯去了,明日才歸,這倒是正好給了她足夠的空間去做事。
晚間,她雖已經昏昏欲睡,眼前的賬本都快變成了安息香的味道,但是依舊強打著精神等著,她在等影九回來。
哢嗒,微微一聲窗柩扣上的聲音,將許宜行的瞌睡瞬間趕走,趕忙從床上探出腦袋,看見影九一身寒氣站在殿中。
“如何?”
“已經見過晁建義了,他果然如您說的聽完屬下那句話便沉了臉,還將屬下帶入了他房內密室談話。”
“皇帝病情如何?”這是許宜行眼下最想知道的問題,之所以一上來就問這個,也是要試試晁建義是否真的可用。
“皇帝傷到了腰,被短匕首刺入的,晁禦醫說暫且無妨,不致命。前番暈倒是因為傷心和傷病勞累共同夾擊,不是假的。”
“這。。。這是他原話還是你自己總結的啊?”
“他就是這麼說的。”
呦呦呦,看來這人不僅可用,而且膽子還大,這皇帝命令不許外傳的事情他都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不愧是晁國安的兒子。
“他還說這傷是當初太後身邊一個嬤嬤刺的,也不知那人從哪裡哪來的匕首,趁著皇帝和誠王對峙的時候突然發難,因此皇帝才會重傷。”
“韓嬤嬤。。。”許宜行一下子就想到那個老婆子,就是當初誠王被綁成粽子太後顫顫巍巍,她好像也傷到了,不想還有後招。看來當時自己和路安遠離開以後,頤安殿很是熱鬨了一番,也難怪皇帝會發狠餓死太後,連表麵贍養都不願做。
“那麼關於我讓他盯著皇帝的日常,他可應了?”
“應了,一點沒猶豫。”
這倒讓許宜行為難了。本來她的計劃就是確認人可靠後給皇帝下慢性藥,可是偏偏這人是個禦醫。雖然說禦醫做自己人隱瞞皇帝的病情是極好用的,可是一旦被發現皇帝身體有異,禦醫也是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