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意人,王康陽不會不給江晏禾麵子,但他給的也是摳摳搜搜,“我也願意給江總一個麵子,一瓶就不必了,江總自罰三杯如何?”
自罰這個詞用的讓人很不舒服。
“好。”
溫也抬眸,小叔叔麵上雖然得體溫和,可他的眼角是冷的,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嘛。
死老禿驢,就不信以後搬不倒你,等著瞧。
溫也在心中默默給這個老禿驢記上一賬。
這頓飯吃得一點也不舒服,各有心事。
最後散場時,裴望要送江晏禾回去,江晏禾擺擺手拒絕,“又不順路,叫個代駕就好。”
溫也乖乖舉手,“我已經叫好了代駕。”
裴望無奈,隻能看著他們上了車才離開。
“小叔叔,你難受嗎?”
那酒挺烈的。
江晏禾靠在後座,呼出的氣體都感覺是熱的且帶著酒意。他扯鬆領帶,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些。
“對不起,我太莽撞了。”
江晏禾側頭,微微睜開眼睛,深褐色的瞳孔裡都閃著醉意。
他輕笑了一下,“彆怕,沒事。”
他一點都沒有怪過她,他聽得出來,最開始的反懟就是在維護他。
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直白得很,正是莽的時候。
“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喊我。”
“好。”
溫也愣著點了點頭,她感覺自己也醉了,要不然怎麼會不受控製地臉色燒紅呢。
她偷偷打量著已經閉上眼睛的男人,他的頭發已在後座上蹭得微亂,襯衫領口也被解開了一節,露出白皙的鎖骨。
他的睫毛濃密,嘴角微張,呼吸均勻而舒緩。溫也伸手輕輕靠近,濕熱的呼吸拍打在指尖,酥酥麻麻地紅透了整個耳尖。
她靠近再靠近,指尖輕輕點在他鼻尖的痣上,原來是這種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