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女官端著花露、毛巾、護膚草藥……魚貫進入趙芳華的寢宮,準備請皇後梳洗。
隻是當玉床上的簾幕拉開,看到剛剛起床的皇後趙芳華,數名女官都呆住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看著女官們奇怪的模樣,趙芳華秀眉一顰,忍不住問道。
數名女官低頭不語,有人肩膀在微微聳動,立即被趙芳華看到:“寧娟,你是在笑嗎?”
“奴婢不敢。”名叫寧娟的女官連忙跪下,看到一貫高貴優雅的皇後臉上多了一隻小烏龜,彆說是寧娟了,其她幾名女官同樣想笑。
隻是寧娟忍耐力不行,偷笑的動作最大,所以被趙芳華給發現了。
趙芳華眉毛一揚,臉上的烏龜隨之顫動,越發讓人想笑:“既然不敢,那你剛剛是在做什麼,快些告訴本宮。”
“這……”寧娟躊躇了一下,拿著銅鏡遞給趙芳華:“娘娘請看。”
趙芳華愣了一下,旋即朝著銅鏡裡的自己看了過去:“啊……本宮的臉上……臉上怎麼多了隻烏龜!”
整個西宮很快也沸騰起來,一點都不比荷花殿冷清。
同樣的一幕,還發生在其它幾十個宮殿之中,這些宮殿裡有皇子被人掛在牆上、有皇女被濃妝豔抹成鬼怪、有寵妃被紮了滿頭的衝天辮……
原本就有些亂糟糟的皇宮,這下子變得更亂了,近百皇子皇女、後宮嬪妃以皇後為首,一起朝著乾清宮殺了過去,向瘋皇祝真武哭訴。
了解到事情詳細的瘋皇祝真武在憤怒之餘,卻也有些啼笑皆非,這特麼是哪個賊人乾的,未免也太過分了,他是小孩子嗎?
這種事情若是放在普通村鎮之上,隻會被當做童子所開的玩笑,可是當這玩笑落到了皇宮中的皇親國戚身上,那就不是玩笑了,那是在挑釁整個祝氏皇族,也是在挑釁整個九昭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麼總想笑呢,特彆是瘋皇祝真武和沒有被調戲和耍弄的皇子皇女、後宮嬪妃們。
不過很快,這些自以為逃過一劫的皇子皇女、後宮嬪妃們,同樣受到了調戲和耍弄,剃光頭、掛牆上、綁樹上、畫烏龜、刻蚯蚓……各種有趣的花樣層出不窮地落在皇宮中的皇子皇女、後宮嬪妃身上。
前往乾清宮告狀的皇子皇女、後宮嬪妃也越來越多了,漸漸地就連一些侍衛、宮女、太監……都遭到了毒手,變成了花臉侍衛、光頭宮女、麻花辮太監……
賊人的手段也越來越過分,剛開始作畫的時候用的還是一些能夠輕易洗去的顏料,可是漸漸地已經開始使用一些很難被清洗的顏料了。
那些皇子皇女、後宮嬪妃一旦臉上被作了畫,往往需要幾個月、乃至於數個月才能夠慢慢磨去,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敢出屋見人,所以前往乾清宮的人越來越少了,花臉的人越來越多了。
甚至瘋皇祝真武找人侍寢的時候,卻愕然地發現被那些後宮嬪妃紛紛拒絕,因為這些後宮嬪妃要麼變成了花臉妃子,要麼就是成了光頭。
瘋皇祝真武在宮中行走的時候,時不時地就能夠遇到滿臉亂七八糟圖畫的太監和侍衛,以及光頭的宮女等,一時也是心塞之極,就連嫉賢妒能的本職工作都快要忘掉了。
對此瘋皇祝真武也顧不得發嚎發笑了,暴怒地調遣了大批的高手進入皇宮之中,日夜不停地警戒著,尋找一切可疑之人。
遺憾的是即便如此,仍舊沒有發現半點兒蛛絲馬跡,反而有更多的皇子皇女、後宮嬪妃、太監侍衛等遭了毒手,變成了見不得人的小醜。
很快就連朝野之中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這些權貴重臣們也是瞠目結舌,不知道哪個家夥這麼膽大包天,居然如此欺辱皇親國戚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