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耿致曄失笑:“熱帶海洋上啊。你不知道具體哪個省,可以給個大概答案啊。好比問你我國哪裡的水稻隻能一年一熟。你就可以回答東三省。”
葉煩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問:“可以這麼回答?”
耿致曄:“因為東三省不止一個地方可以種水稻,你不清楚具體地區,出題人肯定也能想到這點。給個籠統答案絕對沒錯。”
葉煩受教了:“再來!”
“再來可就難了。”耿致曄朝東看一下,“我國台省有兩大海港,南部什麼港,北部什麼港?”
葉煩張口結舌:“還有那邊的?”
“那邊不是我國固有領土?”耿致曄問。
葉煩脫口道:“當然是!”
“所以出現在地理試卷上不是很正常?”耿致曄問,“海島這方麵你是不是隻複習了南海諸島?”
葉煩突然覺著自己好笨:“你你的問題簡直——冷門!”
耿致曄第一次看到葉煩這麼挫敗還是葉煩第一次到島上跟城裡人下鄉一樣什麼都不懂。已經過去五年,都快忘了她當時什麼樣,今天再次看到她煩的想撞牆,耿致曄覺著很新奇:“那我就出個熱門的?我國茶樹主要分布在什麼以南——”
“秦嶺淮河以南!”葉煩回答出來很是得意的看著耿致曄。
耿致曄:“你的意思姑蘇城外,太湖之濱也有茶葉?”
“你剛才不是說給個籠統答案?”
耿致曄:“可是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啊。秦嶺淮河以南什麼地區。”
葉煩張口結舌,實在想不出來,沒好氣地說:“不知道!”
“丘陵啊。”耿致曄搖頭歎氣,“葉煩煩,你複習的什麼?”
葉煩捶他:“你還說——”
耿致曄抓住她的手,“前幾次考試上麵不清楚學生水平,又因為多年不出高考題,出題老師商量題目的時候肯定很小心,忍不住為考生著想。這兩年有了經驗,明年的題目絕對特彆刁鑽。你要說冷門,無論東三省還是秦嶺淮河,哪怕沙漠,都能在地理書上找到。我這幾道題你都覺著冷門,等你看到試卷心裡煩躁,一定會發揮失常。”
有道理啊!葉煩點頭:“那我冷靜冷靜。”
耿致曄:“要不換曆史?”
“那就曆史吧。我試試,彆太難。”
耿致曄笑著點頭:“周朝建都於什麼地方,我們稱周朝前期為西周?”
葉煩眼前一亮,脫口道:“鎬京!跟西漢和大唐西都一個地方!”
耿致曄仔細想想:“正確。那下一趟?《尼布楚條約》——”
“停,這個我還沒看,肯定不知道。”
耿致曄笑著說:“有進步,沒說冷門。”
“《尼布楚條約》怎麼可能冷門?”葉煩不禁說。
耿致曄:“政治不好口頭出題,要不今天到此為止?”
“你先去睡,我再看看。”葉煩把地理書奪過來,搬個小板凳坐下,然後拿出草稿紙和筆抄地理書上的知識點。
耿致曄也沒去睡覺,陪她到九點半,葉煩忍不住揉眼睛,耿致曄就拉著她去休息。
翌日清晨,葉煩起來背清朝和近代史。
耿致曄去菜市場買點海鮮回來煮海鮮粥。
大寶和二寶早知道媽媽要參加高考。兄妹倆很希望媽媽能考上京大,所以就跑去門外耍太極,就怕離得近動靜大影響媽媽看書。
廖家還沒做飯,廖苗苗無事可做,看到倆小鬼在胡同口就走過去:“大寶,二寶,沒穿昨天的衣服啊?”
大寶“噓”一聲,壓低聲音說:“小聲點,苗苗姐,我媽忘了。”
二寶點頭:“爸爸也忘記叫我們換昨天洗的衣服。”
廖苗苗懷疑葉煩裝沒看見,否則打開房門就能看到院裡的衣服,哪能那麼容易忘,“你倆以後還看熱鬨嗎?”
大寶搖頭:“媽媽以前說離遠點彆濺一身臟東西,我以為媽媽口頭禪說習慣了。”
二寶不禁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苗苗姐,我媽媽是不是也遇到過?”
廖苗苗要是不去城裡上大學不好回答。因為去城裡遇到過,便問:“大寶,二寶,見過公交車吧?下雨天路上有水,離車太近會不會被路過的公交車濺一身泥水?”
兄妹倆恍然大悟,媽媽是城裡人,經常坐公交車,難怪那麼懂。
廖苗苗看到自家煙囪冒煙:“我家做飯了,我去看看。”
到自家廚房,廖苗苗看到隻有她弟一人,叫她弟去看書她燒火。廖大弟擔心回頭媽媽和姐姐倆
人在廚房說話說岔了打起來,就表示燒火不累,不需要姐姐幫忙。
廖苗苗就說大寶和二寶在路口練太極。廖大弟立刻起來,不是他多麼喜歡太極,而是喜歡太極可以故弄玄虛。
去年回老家,廖大弟耍一遍太極,他奶奶家鄰居的小孩看見了就把他當老大,說他跟老電影裡的功夫傳人一樣厲害。因此廖大弟走到哪兒都帶一群小弟,彆提多威風。
然而等他出去,大寶和二寶練累了,打算玩彆的。
廖大弟叫二寶練軍體拳,作為交換條件,晚上帶他倆抓知了。
大弟喜歡吃知了,大寶和二寶不喜歡,但他倆喜歡晚上出去玩。為了能跟小夥伴們一起探險,二寶辛苦一下打一遍軍體拳。
大寶比二寶手腳靈活,他的軍體拳比二寶打的好,大寶就在廖大弟身邊糾正,然後又看廖大弟練兩遍,三人就各回各家。
大寶和二寶到客廳聞到米香味兒,就去壓水洗臉,無需葉煩提醒。
葉煩看到他倆這麼懂事,放下書本去廚房跟耿致曄分享:“他倆每次闖禍後都特乖。”
耿致曄:“沒讓他倆穿昨天穿的衣服?”
葉煩:“我看著都覺著惡心,讓他倆穿上過會兒還吃得下飯嗎?”
耿致曄:“昨天你那麼嚴肅,我以為你真打算叫他倆穿半天。不穿也好,不知道有多少細菌。不過倆自作聰明的肯定以為你忘了。”
葉煩點頭:“放外麵曬著。他倆回頭再調皮,我再想起來叫他倆穿上。”
耿致曄把涼拌菜給她:“可以。你拿一下筷子和碗,我把粥端過去就不用再來了。”
飯後,葉煩去廚房刷鍋洗碗,大寶和二寶商量著是不是把昨天穿的衣服藏起來,可是又怕衣服突然消失媽媽想起來,兄妹倆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決定陪媽媽看書,媽媽認真學習連他倆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哪還記得昨天的“威脅”啊。
島上白天炎熱,葉煩也不想出去,直到傍晚耿致曄回來葉煩都沒想到“沾了屎的衣服”,大寶和二寶就以為又過一關。
晚飯後,兄妹倆也敢“故態複萌”要出去玩。耿致曄也不希望他倆打擾葉煩看書,就說玩到九點再回來。
晝長夜短,飯後快八點了,玩到九點有點早,可兄妹倆不敢討價還價,
還保證九點前到家。
橫山島山多樹多人少,雖然每天晚上都有小孩抓知了,但每天晚上去都能抓到,不過常去的地方比之前少了許多。
二寶拿著手電筒,大寶負責抓,結果十分鐘抓三個,大寶嫌少,跟廖大弟抱怨,廖大弟抓五個也嫌少,就說去彆的地方看看。
生產隊的小孩都還沒睡,有幾個聽到大寶和大弟的聲音跑過來,就說:“烈士林裡多,你們敢去嗎?”
烈士墳周圍有很多樹,但是亂七八糟,乍一看跟亂葬崗似的。耿致曄帶兵修過幾次,路邊種上花,離墳墓最近的地方種鬆樹,遠一點的地方種彆的,列士墳不再是孤零零一座荒墳,成了烈士林。
由於樹木多,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又有生產隊社員晚上路過烈士墳聽到有人說話卻沒看到人,便認定烈士晚上會出來,不許隊裡小孩靠近,結果就是無人打擾,烈士林成了鳥蟲的遊樂場。
這兩年夏天烈士林特彆熱鬨,住在不遠處的村民都睡不著,不是知了叫個不停,就是青蛙咕咕。
大寶說:“我不怕。爸爸說那裡埋的都是我爸爸的戰友。爸爸的戰友就是我叔叔伯伯,肯定不會嚇唬我。”
廖大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