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禾:“聽你的意思還有人賣房?一個個都瘋了嗎?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疼!”
“不是這邊。卉卉學校東邊有兩家,房子跟我家差不多。房主也不是出國,是去香江。”葉煩道,“卉卉和小勤在公交車上聽到的。不過那邊離市區近,應該比這邊貴。”
楚風禾:“先讓小勤問問。合適的話我下次休假就去看看。明兒上午先看看東南角那家。”
葉煩:“那就休息吧。我們明兒都要上課。”
翌日上午,楚風禾陪婆婆送二寶到學校就去看房——房齡跟耿家老宅差不多,但沒耿家維護的好。
房主著急賣房,看出楚風禾不滿意,開口隻要一萬,還說她真心想買的話可以便宜點。
楚風禾說回去跟家裡人商量商量,其實到家就把被單拆了扔洗衣機裡,給兒子刷鞋,下午又把葉煩家裡裡外外打掃一遍,收拾乾淨了,她才慢慢悠悠回娘家。
到娘家呆一個小時,楚風禾就回葉煩家。
第二天,楚風禾的弟妹請假來找她看房,她嫂子也跟來了。因為有了葉煩的房子作對比,楚風禾的嫂子和弟妹就要給人家六千塊。
楚風禾低聲說:“葉煩的房子不止六千。你說六千人家得叫我們滾。”
她弟妹出八千塊錢,房主毫不猶豫地請她們出去。
最後九千五成交,下午過戶!
楚風禾本來以為弟妹可能不太高興——房子買貴了,沒想到跟房主分開,她弟妹就
說賺了,她嫂子也想買房。
哪怕楚風禾依然認為不用那麼著急,也不敢說女兒卉卉看了兩套,嫂子想買的話,讓給你一套。
一來她隱隱覺著買到就賺到,其次她把這套房子讓出去,犇犇已經很不高興,再讓出去,熊孩子敢不認媽啊。
卉卉看的那兩套果然比這邊的房子貴,房子不如葉煩家的好,裡裡外外都要修繕,而且跟葉煩家的房子一樣大,房主卻要一萬二,少一分不賣。
楚風禾這些年存的錢全取出來才夠。
因為房子裝修需要錢,耿卉卉就問葉煩什麼時候擺攤。
葉煩:“冰天雪地沒法騎三蹦子,開春再說。”
耿致勤和耿卉卉都放寒假了,耿卉卉在家,她自然也在家,忍不住說:“過年生意好啊,嫂子,無論賣什麼都比夏天賺錢。”
葉煩想說,你倆怎麼比我還愛做生意啊。“不一定需要你倆幫忙啊。”葉煩其實想好做什麼,隻是時間未到而已。
耿致勤:“你說說看。”
葉煩:“我跟咱們以前擺攤的胡同裡的大爺大媽說好,年底去賣豬肉。屆時租一輛運輸車拉四五頭過去。你倆能乾嘛?是會殺豬還是會分肉?”
耿卉卉不禁問:“您一個人忙得過來啊?”
葉煩:“肯定叫村裡人跟我一道。”
耿卉卉問:“得給人幾塊錢辛苦費吧?”
葉煩點點頭:“他們切好肉順手幫我稱一下,我一個人收錢就行。我估計你小叔也該放假了——軍校帶個‘軍’字,可畢竟不是部隊,過年期間不需要老師學生值班。”
耿致勤:“有三哥幫你更用不著我和卉卉?”
葉煩:“對啊。其實有個小生意,就怕你們看不上。”
耿致勤、耿卉卉和耿犇犇一同看向她,導致坐在媽媽身邊的大寶和二寶嚇一跳。大寶回過神,一臉無語地拉起妹妹,到博古架西邊羅漢床上,拿出炕幾下方的象棋,兄妹倆下象棋。
葉煩無奈又想笑:“離春節還有半個月,很多人家還沒寫對聯吧?去買紅紙,寫好拿去公園賣。咱家不是有往年寫對聯的小本本嗎?照上麵抄就行。”
於文桃笑嗆著,手裡的瓜子掉一地。
耿致勤白一眼她媽,就對葉煩說:“咱家以前貼春聯
都不用我寫的,你叫我寫了拿去賣?”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葉煩看向耿卉卉和耿犇犇,“你倆沒練過毛筆字?”
耿犇犇歎氣:“看來我要去看看我姥姥了。”
“說什麼呢?”葉煩奇怪。
耿犇犇:“因為我可以寫春聯啊。前年和去年寒暑假姥姥天天盯著我練毛筆字。”
葉煩樂了:“難怪不愛去你姥姥家。寫幾個我看看。”
耿犇犇去大寶屋裡拿毛筆、墨水和幾張草稿紙,隨意揮舞幾筆,葉煩不禁說:“憑這幾個字,你也該去看看你姥姥和姥爺。”
耿犇犇用筆端撓頭:“她說技多不壓身。我還尋思毛筆字能乾嘛。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葉煩:“大寶也可以寫。你、大寶和卉卉在家寫,你小姑帶著二寶去公園賣春聯,賣的錢你們五個平分?”
於文桃不禁說:“這麼冷的天彆折騰二寶。二寶,哪都不去,跟奶奶在家啊。”
二寶:“可是我想去公園啊。”
於文桃噎了一下,沒好氣道:“去吧,去吧,看回頭生病了誰受罪。”
葉煩:“裹嚴實點沒事的。”
耿致勤問:“沒人買呢?”
葉煩:“留咱們自己貼啊。”
耿犇犇一直想賺錢,一直沒機會,聞言就問他嬸什麼時候買紅紙。
葉煩見他就差沒明說下午就去,“下午!”
耿犇犇驚得睜大眼睛:“真的?”
葉煩點頭:“小勤,你去供銷社買幾瓶墨水和幾支毛筆,花多少錢記下來,我好算本錢。”
於文桃忍不住說:“真賣啊?會不會說咱們窮瘋了?”
耿犇犇不禁說:“奶奶,怎麼跟我媽似的?一沒偷二沒搶,堂堂正正賺錢不寒磣。”
耿卉卉點頭:“找小嬸買菜的大爺大媽誇小嬸心善,幫助窮親戚,還說比直接給錢好。”
少數服從多數!
於文桃完敗!
此事就這麼定下來。
下午,葉煩和耿致勤去紙廠買紅紙。紙廠的人問她要那麼多紅紙乾嘛。葉煩就說家中辦喜事。哪怕紙廠的人半信半疑,仍然賣給葉煩。
葉煩和耿致勤抬上公交,又抬回家。
於文桃見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