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怎麼?說不出來話了吧?”那個霸刀弟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抓到大魚的樣子,凶殘又惡劣:“說吧,你是不是藏劍的細作?”
安澤一:你咋不猜我是唐門的?
唐門眾:我們不會這麼閃閃發光引人注意。。。除了某人。
唐無樂:你們這群寶貨啥意思?
“我說,”安澤一終於開口,吳儂軟語輕柔空靈,縹緲清冷的響起:“你自說自話,結束了嗎?”
這個聲音!唐無樂微微抬起頭。
“你擋我的路了。”
“你!”
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地位較高的霸刀弟子阻止了那個弟子,先是禮貌又不**份的道了一個歉,然後又表明一下態度,大概就是我為門下弟子的粗魯表示歉意,但是你這樣蓋著臉的樣子,實在是讓我們懷疑。
安澤一微微皺了一下眉:“若是我偏不呢?”
練武是為了什麼?
即使安澤一沒有人生前十三年的記憶,他也確信,自己練武除了是為了解決九陰絕脈活下來,更是為了,在強權與逼迫麵前,堅定的說一個“不”。
拒絕他人的強迫,拒絕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在現代有法律法規的保護,但是在這個充滿了武俠的世界,隻有力量,才能夠保護好自己的權益。
安澤一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想法很過分,他這樣的想法,隻是為了,捍衛自己的人權。
許是作為江湖名門,順風順水太久,被安澤一這麼一拒絕,他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那這位公子,就莫怪我等不客氣。”
“客氣?嗬。我好端端的喝我的茶走我的路,尚未抱怨你們氣勢洶洶怪嚇人的,你們倒是先惡人先告狀,空口無憑的問罪於我。”安澤一聲音冷淡,懟起人來刻薄又犀利:“活了這麼大,倒還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個霸刀高級弟子怕是被人捧慣了,聽到安澤一這樣的一番話,直接氣得不行,揮著刀就砍了過來。
這可是人生第一次與人動手欸!
安澤一後退抬起手,衣袖輕拂,姿態優美飄逸,但是對於那個霸刀弟子,卻隻覺雙膝腿彎登時一麻,全身氣血逆行,立時便翻倒於地,剛剛好,安澤一的後退一步,避免他砸在自己身上。
“你對師兄做了什麼?!”
“閣下好身手。”
不同於那些霸刀普通弟子,一個沉穩自若的聲音低沉響起。
是那個之前為首的中年人。
聽到其他霸刀弟子恭恭敬敬的稱呼他為“莊主”,安澤一大悟。
哦,就是頭頂長了一片陰山大草原的柳大莊主柳驚濤。
“莊主,這個人是藏劍的細作!”
安澤一真的是氣樂了:“你們霸刀,都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嗎?”
“還是說,在你們眼裡,拒絕你們無禮要求的人就都是藏劍?”
“你心裡沒鬼,為什麼不以真麵目示人!”
“我戴著鬥笠,摘不摘,與你們何乾?”
安澤一說著,心裡麵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霸刀的大佬和弟子都在這裡,自己在這裡,也算是拖時間吧?
“所以就可以打傷我霸刀弟子?”
柳驚濤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這也不怪他,他都頭頂長了陰山大草原,怎麼可能還會有好心情?尤其是現在,距離那對給予自己奇恥大辱的狗男女,他的心情就更糟糕了,所以麵對安澤一的時候,他的語氣很不好。
“第一,是他先動的手。”正當防衛沒有錯。
“第二,我隻是封閉他的穴道。”解開穴就啥事都沒有了。連皮都沒有破叫打傷?
“我無意與各位糾纏。”安澤一其實也有點不耐煩了,他想走,遠遠的看一眼唐無樂那個妹控和他堂妹唐小婉沒什麼事就可以。相識一場,又兼唐無影救過自己,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裝作不知道來坐視不管。
………………雖然,從本心而論,他覺得私奔這種事情挺惡心的,而柳驚濤在這件事上,真的挺杯具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安澤一固執的不摘鬥笠的態度還是柳驚濤心情不好看什麼都想找茬,所以到最後,竟是一言不合,兩個人同時出手。
也許是安澤一手裡沒有刀,柳驚濤也沒有拔出他背上的新亭侯,而是選擇出掌。
作為霸刀山莊大莊主,也是柳五爺的長子,柳驚濤雖名聲不及其父,卻也是家學淵源,名師指點。現在他37歲,正是高峰期,實力非常驚人。
但是令圍觀的人震驚的是,這個戴著鬥笠的青年,掌力絲毫不遜色於他。而隻有對戰的柳驚濤自己知道,對方的內力斂而不發,掌風雖被他所化,卻能將雙方逸散的真氣吸納回去。
而當他再出掌的時候,青年露出來的手輕輕一引,一撥,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他這一掌竟被他輕輕巧巧撥了回去,“砰”的一掌,竟打在旁邊的桌子上,竟偏偏不能收勢,也不能閃避。
若是撥回是擊在自己身上,會如何呢?柳驚濤很清楚,對方手下留情了,而且憑此一掌,足以讓這個不知道出身的青年獨步天下。
他看向他,愣了。
剛剛那一掌,沒有擊在人身上,但是掌風伴著擊碎的木屑,直接將青年戴著的鬥笠,掉落了下來。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最溫潤晶瑩的白與最純粹內斂的黑交織勾勒塑造出最精致完美的極致美麗,而唇上一點柔軟的紅,就如畫龍點睛之筆,給他添上一絲清極豔絕的鮮活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