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一:我的麵具上鐵打的,金屬耶!在華山這麼冷的環境下超冰臉的!
所以這也造成安澤一脫下鬥篷露出臉的時候,那些負責接待的外門弟子,直接驚呆了。
看看那個端著茶送來的弟子,因為安澤一接過茶杯道了一聲謝,就直接臉紅心跳腎上腺素飆升得跟遇到初戀似的,還贏得周圍弟子羨慕嫉妒的目光。
等到於睿於真人來了之後,看到安澤一時愣了一下,說話都不自覺得更加和藹起來。
安澤一:我真的是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
在陸離準備和於睿說話的時候,安澤一很自覺的找個借口出去避開。
作為朋友,他很尊重陸離的飲食習慣風俗愛好,也很尊重他的任務。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就是這樣子的。
一出屋,安澤一就被迎麵而來的寒風吹了一臉的雪花。
嘶~透心涼啊。
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運轉起內力驅寒。在看到地上厚厚的雪安澤一眼睛亮了。
不是說運動可以帶來溫暖嗎?那他就運動運動,堆個雪人。
(作者亂入:你就是直說想堆雪人唄。)
從弟子那裡聽到一個明教來找於師姐,祁進微微皺眉。
他一向嫉惡如仇,對於昔日的天下第一大教的明教,並沒有多少好感。那樣一個昔日在中原作惡多端的邪教,來了一個人找於師姐作甚?
於師姐以智而聞名於世,武學雖然不弱,但是在師兄弟當中卻絕非最好。
他有點擔心。
在靠近迎接客人的地方時,他再一次皺起來眉。
個頭不小,但是插著樹枝和安著石子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雪人。
純陽宮是道觀,講究著清心寡欲,誰,誰門下的小弟子現在不好好的打坐再這裡堆雪人?
看著雪人後麵露出來的白色衣角,他大步流星走過去。
把凍得紅紅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嘶,手真冷。他挪到嘴邊,嗬著氣暖著手,同時運轉內力活絡著手掌上的經脈。
陌生的腳步聲靠近,安澤一從雪人後麵探過頭,看到一個相貌堂堂氣質冷漠的道長正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然後在看到自己時愣了。
祁進原本以為是童心未泯的調皮小道長不好好練劍跑來堆雪人,現在看到那個一臉好奇的睜著漂亮澄澈的眼睛看著他的少年,嗬斥的心也消了。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擁有這樣一雙乾淨澄澈的眼睛的人,定然不會是大奸大惡之輩。
再一看衣著,不是純陽宮的道袍,那就應該是客人。想想剛剛弟子反映的,大概,這個就是和那個明教弟子一起來的人。
不過見到對方臉上稚氣未脫的神情,他在開口的時候,語氣先軟了軟:“這雪人是你堆的?”
“是。”安澤一一開口,軟軟糯糯的吳儂軟語的口音就暴露了他的出身:“我家鄉在南邊,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雪。”
祁進了然,在南方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會像是北方的孩子一樣每年冬天都可以看到雪,就算是有,也是少得可憐落地就化,看這個孩子不過二八年齡(安澤一:不,我二十一了),估計是第一次看到雪,所以才是這麼興奮。
他神色緩和,聲音也緩和了些,但是聽起來依舊冷冷的告訴安澤一,不能在這裡堆雪人。
“對不起。”安澤一是一個好孩子,自己做錯了,那肯定是要乖乖的道歉的。
這讓祁進心裡麵有點驚訝,在他見過的,漂亮成這樣的孩子肯定都是家裡麵被嬌寵成習慣肆意妄為的熊孩子,要星星不給月亮就會哭鬨打滾,像安澤一這種會乖乖的道歉,道歉完後會戀戀不舍的看著雪人然後問他是不是要把雪人推了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嗯?
祁進眼神一凝。
他注意到,雪人周圍,是沒有腳印的。
好一個輕功了得的高手!
道長輕功天下一絕,但是卻也不能真正的做到踏雪無痕的程度。看著已經推了雪人的少年,祁進心裡麵思緒萬千,心裡麵警報升級。
小心為妙。
安澤一自己不知道祁進心裡麵的想法,他雖然頭腦聰慧,但是在自己不熟悉的武學方麵卻是如同稚子一樣。他知道武學秘籍如同財一樣不能外露(安澤一:為什麼我會教給唐無樂生生不息?emmmm好歹也上過床,一日夫夫百日恩嘛),但是他卻意識不到自己的輕功有多麼厲害。
畢竟,他之前和柳驚濤交手的時候是借力打力,和唐無樂打的時候雖然打贏了,但是一來唐無樂是擅長暗殺刺殺的刺客而不是正麵攻擊,二來他總覺得唐無樂實力比較菜,打贏了實力比較菜的人,有啥值得驕傲的?
………………這廝壓根不知道唐無樂金光閃閃牛逼轟轟的馬甲。
依舊是現代思維沒有轉變過來的安澤一完全不知道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實力即使是在大唐都算得上頂尖之輩,還堅定不移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實力廢柴的弱雞,遇到個高手就慫到感覺自己會分分鐘被打成小餅餅。
祁進:真氣運轉自如,輕功踏雪無痕,目測實力不遜於我,要警惕。
安澤一:我來之前可是做好功課了,這位頭發兩縷白的是紫虛真人祁進,大佬欸!emmmm為了不被打死我還是乖一點。#乖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