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遺傳學來看, 染色體上是存在一些特征性基因的。染色體X的基因比染色體Y的基因多很多。男孩的性染色體是XY,女孩的性染色體是XX。男孩的X染色體來自媽媽、Y染色體來自爸爸, 因為X染色體比Y的基因更多,所以男孩會更像媽媽。而女孩的X染色體來自爸爸和媽媽,所以女孩長得像爸爸。
這一點, 無論是在唐無樂還是安澤一身上都是得到證實的。
唐無樂的娘親是一個大美人,生下的兩個兒子無論是唐無尋還是唐無樂都長得比較像他們的娘親,當然, 唐無尋長得更像一點。
而安澤一是七分像碧秀心三分像石之軒, 做姐姐的石青璿則是七分像石之軒三分像碧秀心,綜合起來, 安澤一和石青璿有五分相像。
至於其他的相似, 就是後天來自父母的耳熟目染與孩子本能的效仿了。就像石青璿是碧秀心這個做母親的養了多年, 所以石青璿的氣質和碧秀心幾乎一樣,這也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像碧秀心一樣嫻雅淡然。而安澤一則是氣質源於前世與今生的師傅逍遙子的培養,才會在外人麵前清冷縹緲如謫仙在熟悉的家人麵前溫柔乖巧。
至於石之軒, 哦,介於他精神分裂的緣故,看候希白和楊虛彥這兩個徒弟, 就知道他的兩個人格分彆是什麼樣子了。
仔細想想, 自己這輩子重生活了快二十三年, 第一次見到自己這輩子的便宜親爹的長相就是在這麼一個時候, 說出來也是足夠讓人唏噓一陣的了。
這樣一想, 安澤一覺得自己這一刻就是手裡沒有夾著一根煙, 不然的他能立刻馬上擺出一副滄桑的表情包臉,來表示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沒有心情,便是心情。
嘖,為自己說出這麼有哲學有深度的話點個讚。
嗯,就是這樣。他也曾想象過再一次見到這輩子的便宜爹娘是什麼反應,聲嘶力竭的哭喊那是不可能了,他對可以稱之為陌生人的人沒有那麼多的豐富感情;哭有可能,沒準還會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像對待八百年沒有見過麵的親戚一樣客氣禮貌不夠熱情;要是像《射雕英雄傳》裡麵的楊康或者《天龍八部》裡麵的蕭峰一樣處於生恩與養恩之間折磨痛苦的選擇呢?
。。。他有病一天到晚腦補給自己加悲情戲,生活已經辣麼憂傷為什麼不能來點甜?就算是真的是他生父生母和撫養他長大的師傅師姐有仇,他也是肯定要站在師傅師姐這邊的呀!生父生母?他是吃過他們家的大米還是喝過他們家的湯呀!
所以麵對雙胞胎姐姐的時候,他感到親切想要親近,但是他卻是不可能像石青璿對他一樣對她報有同樣深沉強烈的感情。
而現在麵對便宜爹石之軒的時候………………
安澤一平靜的開口:“這位老人家有什麼事嗎?”
石之軒看著這個叫安澤一的青年,一身天水碧色的青色華服,帶著白色珍珠麵具,清淩淩的看著自己。或許是那一身青色,或許是他露在外麵的手晶瑩剔透如美玉,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他卻想到了平時摯愛的愛妻,冰冷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柔和。
隻是想到愛妻碧秀心,他就想到他與愛妻之間唯一的孩子石青璿,如此,他就想起這個男子渣了自己寶貝閨女(安澤一:不,我沒有,我不是)的混賬行為,那一絲柔和也陰冷下來。
注意到他一會兒柔和又一會兒冰冷的眼神,安澤一覺得吧,姐姐石青璿真的是說輕了。這哪裡是精神分裂啊,這分明就是一個神經病!
“石某這一生,唯做過一次錯事,安小友可知是什麼事嗎?”
“不知道。”安澤一語氣平靜而乾脆:“老人家姓石,想來就是邪王石之軒吧?”
“石某………………”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聽,也不想聽。”安澤一淡淡的開口:“我想,對於你的人生經曆愛恨情仇,說書人會更有興趣。”
“還是說,你希望我給你寫個話本或者傳記?”
石之軒:這小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你難道不應該好奇或者警惕的看著我然後聽我說完嗎?誰特麼需要你給寫書?
唐無樂:記憶裡,當年隻要自己占理懟誰都沒有慫過的安懟懟上線了。
安澤一:不管他所謂的錯事是《不死印法》害死了碧秀心,還是當年棄子殺子,他都沒有興趣聽他在那裡講。
被安.氣氛殺手.天然懟.澤一噎的說不出什麼話的石之軒決定不再廢話了。尼瑪,你們以為叨逼叨不廢口水不廢感情嗎?
“石某平生,唯有一女。”他目光從唐無樂身上劃過,停在安澤一身上:“我隻願她一生平安喜樂,與她心儀之人白頭偕老。”
“我絕不允許有人讓她傷心難過!”
唐無樂/安澤一:最讓她傷心難過的人就是你了。
安澤一心思流轉,就很快明白石之軒說這番話的前因後果了,也正是想明白,他才會有一種啼笑皆非、啞然失笑的感覺:“你老人家該不會真的信了江湖上傳出來關於我和,石姑娘的流言蜚語吧?”
“且不說石姑娘早就知道我已經有了心上人,單單說我是一個喜歡男人的斷袖,你覺得石姑娘還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嗎?”
石之軒是這輩子的親生父親,他在乎石青璿,安澤一還是很高興的,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想認回這麼一個親生父親。
女兒原來是知道的啊,石之軒這個時候才回想起自己之前跑去看女兒的時候,結果發現青璿那裡有兩個男人出入過的痕跡。總不能兩男一女………………咳咳,女兒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而不是他誤以為的那樣是這個死基佬騙了女兒之後和那個姘頭在一起,負了自己女兒。
從蛛絲馬跡當中得到了真相,知道了一切都是誤會與謠言,石之軒這個心裡,卻並沒有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麵前的青年和那個藍衣男子親昵的站在一起手拉手的模樣,看著這對狗男男,心裡麵有一種迷の火氣,越來越旺。
“陰陽調和才是正道,不想著傳承家族子嗣卻去喜歡男人,你父母都不知道管管嗎?”石之軒批評起來,他看不慣安澤一斷袖,說的話也越發刻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