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小徒弟皮起來的時候不也一樣是這麼一副欠竹筍炒肉的模樣嗎?
再一次,他懷疑起兩者之間的關係。
“呐,你還沒有說你叫什麼呢?”小家夥扭了扭小屁股,坐正了麵對麵的看著他,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認真嚴肅極了。
就是讓人看了想笑。
“在下謝泊。”
“謝泊。”小家夥認認真真的念了一遍,認認真真的問他:“你還沒有說,你是不是之前認識我?”
謝泊想了想,將自己前世關於小徒弟的事情,說了。說真的,對於他們倆的關係,他心裡麵也是好奇的很。
“你說,你的徒弟和我同名同姓,還是一個人類?”小家夥聽完之後,慢吞吞的說。
點點頭。徒弟雖然天賦好,但是真的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你說,和氏璧很親近你的徒弟?”
點點頭,如果不是和氏璧親近姑射,可以和姑射產生共鳴,他也不可能在茫茫大雪當中,找到還是嬰孩的他。
“那你知道,和氏璧是當初卞卡挖出的一塊龍脈結晶雕刻而成的?”安澤一看著他,眼神裡麵有著不屬於孩子的神色:“我想,你的徒弟,另一個‘安澤一’,應該是我轉世成為的人吧。”
所以,他們才會有一樣的名字一樣的長相,並且與和氏璧有共鳴。
“真是好呀。”他感歎著:“可以擺脫龍脈的身份,可以擺脫不老不死的命運,可以像人類一樣有著短暫而精彩的人生,真好呀。”
謝泊心思一動:“我記得我之前快要死了,你是怎麼救我的?”
“我把我的血喂給你了。”小小的孩童晃著腿:“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活著的人了,也好久好久沒有和人這麼開心的說話了。”
聽出來了,謝泊回想起剛開始小孩不算太流利,隨著他一句句說話才熟練了的發音,看著那張自己熟悉懷念的臉,心裡麵一軟,目光溫和:“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冷太孤寂了,我留在這裡,陪你。”
長長的眼睫輕輕扇動,他看著他,眼神軟軟的,就像是最軟糯可口的桂花糕:“謝泊,你為什麼會來阿政的王陵?我可以感覺得到,你不是為了阿政的陪葬。”
“我啊,是為了求長生。”他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頭:“人啊,總是想要得不到的。”
雖然我不明白不老不死的你為什麼會選擇去轉世重生成為一個人類,但是,那樣的心情,一定就像是想要長生的我一樣。
我們都在想要著自己得不到的。
飲下了龍脈之血,他的生命雖然達不到不老不死,卻也是壽命延長了幾倍。他在秦皇陵當中,看到了《戰神圖錄》,為此,他的武學更進一步,完全達到了不食不飲的辟穀程度。
他一直陪在小小的龍脈一的身邊,教他讀書識字,
一直到有一天,龍脈一告訴他,他告訴到了回去的路,他要回家了。
謝泊這才回想起來,安.龍脈.澤一不屬於這個世界,他要回到那個有一個叫王耀的國家化人的身邊。
“謝泊,我還記得你的話。”安澤一微笑著:“我的命運注定會與王朝綁定。我因皇帝的誕生而生,也會因此而死。”
“所以將來我死去之後,一定會轉世,到時候,我說不定就有可能真的可以,真真正正的成為你的徒弟了。”
“而我,也會一直一直都記得‘安澤一’這個銘刻在靈魂之上的名字的。”
【生而知之嗎?那你前世叫什麼?】
【安,澤,一。】
謝泊睜大了眼睛,然後,緩緩地彎起:“會的,一定會的。”
因為命運就是一個圓。
因為未來的你,不管輪回了多少次,最終,還是真真正正的成為了我的徒弟。
我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徒弟。
他看著安澤一消失,然後按照他所說的,離開了秦皇陵,然後他發現,陵中無歲月,人間已百年。現在已經到了東漢時期。而他這輩子的馬甲,“天魔”蒼璩,在人們口中已經作古。
還活著的謝.蒼璩.泊:“………………”
得,那我還是披著謝泊的馬甲吧。
作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魔門中人,掌握《天魔策》當中核心的《道心種魔》的謝泊出現不久就成為了所謂的邪帝,而在他倦了準備詐死離開的時候,他將當年從齊國墓地挖出來的黃色晶石丟了出去吸引注意力,自己則是施施然的跑到昆侖隱居。
對,他現在隱居的地方有兩處,一個昆侖,一個華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從江湖八卦當中聽到了安澤一這個名字,然後循著血の感覺,找到了安澤一。
這,就是一切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