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很久, 安澤一餓得實在是受不了了, 才一起離開曼清院。
介於之前謝泊的出現以及他丟給唐無樂的全套《天魔策》, 整個曼清院就像是被砸了兩顆原子/彈一樣, 轟動得不能更轟動。
謝泊啊!第一代的邪帝啊!
——————他們還不知道謝泊=蒼璩。
《天魔策》啊!全套的魔門無上秘籍啊!
——————他們還不知道安澤一腦子裡有全套的《戰神圖錄》。
至於那個半步虛空的安澤一長相酷似碧秀心的這一點, emmmm,在金光閃閃的武力值方麵,也就不算重要了。
於是, 一部分人去追尋唐無樂來獲得《天魔策》,另一部分人暗搓搓的等著謝泊和安澤一出來, 若是能夠了解到破碎虛空的奧秘, 那也是他們的機緣。
同時,各個勢力, 紛紛把消息傳給各自門派勢力。
石之軒沒有走,在候希白離開之後, 他就一直都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靜靜地坐在那裡。
安澤一的長相在他腦海當中反反複複閃過許多次, 還有他的愛妻碧秀心的臉, 也不斷地浮現在腦海當中。
同樣的, 在大腦當中循環的還有之前安澤一對謝泊撒嬌的模樣。
我。。。我。。。我才是。。。
我才是他的親爹啊。
門開了的那一刻,他迅速抬起頭,看到了安澤一和謝泊一起走了出來。
“曼青院的飯菜有那麼難吃嗎?”謝泊回想起自己之前吃的糕點,感覺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呀。不過回想起來安澤一從3歲的時候就嫌棄飯菜寧可自己踩著椅子趴在灶台上做飯, 也不想委屈自己去吃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的矯情嬌氣, 他也懂了。
不過曼青院的點心他真的覺得味道不錯啊。
“不好吃。”安澤一皺了皺眉:“而且現在大晚上的, 我想吃小餛飩。”
大晚上吃火鍋串串小龍蝦神馬的雖然說很爽,但是以他的腸胃來說,不太好消化呀。大晚上的,還是吃一些湯湯水水的胃裡舒服。
“而且我還想吃小酥餅。”作為一個大寫的吃貨,安澤一很認真的對著自己師父安利著洛陽城裡麵大街小巷各色小吃美食:“明天早上,我們可以去王大娘家的鹵肉,再吃一碗漿麵條。”
味道棒棒噠!
謝泊在心裡麵歎氣,伸出手拍拍他的頭:“好。”
然後………………
幾個和尚攔住了他們。
聽著一群和尚說什麼和氏璧丟失的事情,安澤一臉上不顯,但是心裡麵卻是做出兔斯基的反應:他忘了,無樂之前是去偷和氏璧的。
和氏璧在哪裡?
在唐無樂手裡。
唐無樂呢?
唐無樂不在。
所以你們攔著我們做什麼?
聽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本來從昨天中午吃完飯就再也沒有吃飯,一直到現在肚子已經餓到低血糖眼前有點發黑的安澤一什麼好涵養都快沒有了,他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努力讓自己語氣不要咄咄逼人:“你們攔著我和我師父說了這麼半天做什麼?你們若是懷疑是我們偷的,就坦坦蕩蕩說出來,何必遮遮掩掩的?”
“這位檀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上前一步,微微行禮:“我們手裡有可以感知到和氏璧力量波動的寶物。”
“而我們感知到,檀越身上有和氏璧的波動。”
“你們丟和氏璧,是什麼時候?”安澤一閉了閉眼睛,鼻子嗅到淡淡的甜香味,睜開眼睛,他看到師父謝泊遞到嘴邊的桂花糖。
“我記得你從小就餓不得,隻要不吃飯就不舒服。”謝泊捏著糯米紙包著的桂花糖,麥芽糖混著桂花的清甜,看著就讓人覺得非常好吃:“吃塊糖吧。”
“唔,”一口含進了嘴裡,嚼嚼,安(chi)澤(huo)一露出一臉幸福滿足的神色:“師父做的桂花糖果然不是外麵賣的糖可以比的。”
然後安澤一看向和尚,現在他大腦上線了:“按你們說的時間,我和師父都在曼青院,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證實。”
“這怎麼能證實?”有一個和尚氣衝衝的說著:“難道你身上的和氏璧波動是假的?”
安澤一也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說著:“貴寺丟了天下至寶,內心焦急,我可以理由。我說的話也不是無的放矢,你們丟和氏璧的時候,我正在從大宗師突破。我想,這做不得假吧?”
“至於我身上為什麼會有力量波動,”安澤一從從容容的看著他,揚起嘴角露出從從容容的微笑,天仙一樣的臉上帶著禮節溫和的神色:“我身上有與和氏璧同樣材質的玉石。”
他伸出手,五指張開,食指上晶瑩剔透的玉指環忽然寶光流轉、流光溢彩,而他們手裡能夠感應到和氏璧的寶物,也爆發出更為強大的反應波動。
“所以,你們找錯人了。”安澤一的言談當中,帶著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禮貌,他從來都不覺得,實力強大就是可以沒有禮貌教養的借口。一個人之所以追求強大,是為了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重要的人,是為了可以讓自己在麵對強權與不公的時候可以反抗可以說“不”,是為了在法律與道德的約束下可以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恃強淩弱,依仗著自己的實力強大去傷害他人。
“姑射。”謝泊冷眼看著,輕聲道:“你還真是沒有變化。太溫柔了。”
“我倒是覺得這是做人的最基本的道理。”安澤一輕輕地說著:“這世界上有很多時候,明明心平氣和好好說話就可以解決問題,偏偏要計較那麼多,說話不好聽,結果呢?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解決,生非倒是惹了不少。”
“說的好像你怕事似的。”謝泊目光淡淡的掃過那幾個和尚,伴隨著目光的,是無孔不入的境界上的壓力,這讓他們神經緊繃。看著僧人的反應,他輕笑一下,依舊從容溫和,眼神清清淡淡絲毫沒有這些人的身影。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弱。”輕輕柔柔的話,卻有著無人能比擬的傲氣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