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不是應該的嗎?
“那是我師弟啊。”無花平靜當中帶著理直氣壯。對師弟好有什麼錯嗎?
“哥, 師兄弟也不是這樣的呀, ”比自己這個親弟弟還好耶!南宮靈憤憤的想著,忍不住吐槽著:“哥, 就你看著無依小, 無依大師跟看眼珠子的樣子, 你要是哪一天改口說長孫紅不是我嫂子, 是我嫂子的人是無依, 我一點都不懷疑!師兄弟情也太過了吧!”
他沒有記錯的話, 娘親是想讓她的弟子長孫紅嫁給哥哥吧?他哥對長孫紅的態度連對無依小和尚十分之一都不到啊!
羨慕。
嫉妒。
恨。
還是好氣哦。
無花沉默一下,岔開話題:“快到了,我們快點走吧。”
南宮靈:emmmmm我怎麼覺得, 哥哥是在逃避問題呢?
南宮靈感覺沒有錯,無花的確是在逃避問題。
事實上, 無花在一心兩用的走著神。(無花:我也被無依傳染了愛走神的毛病)
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吃在一張桌上, 睡在一張床上,甚至小時候還是一個浴桶裡一起沐浴。從他七歲無依兩歲開始, 他們倆整整十餘年不曾分開過, 而後麵即使兩個人各自入世,也是一直彼此掛念相互書信的。說真的, 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 甚至超過了他的父母相伴的時間, 更不用說他那個從一歲開始就不在自己身邊而是在丐幫的弟弟。
這麼多年, 這樣的相處, 他們師兄弟之間感情極其深厚,就算是他踏上江湖之後發現其他門派,不,是其他師兄弟不會天天睡在一張床上不會晚上互相給對方晚安吻,他也隻是覺得這可能是他們感情不夠深,至少不如他與無依深。
他過去一直堅定不移如同鋼鐵一樣筆直的堅信他們就是師兄弟情深,嗯,頂多再有一點把師弟當成兒子寵著的老父親心情,但是現在......
正常的師兄,會對於師弟和女人挨著比較近,就會有一種想把那個女人剁碎成泥把師弟拉走嗎?
正常的師兄,會僅僅隻是想象一下自己師弟將來還俗和其他人在一起男耕女織攜手終生就不高興得想殺人嗎?
正常的師兄,不,應該說正常的男人,會覺得自己遇到的女人都是水性楊花迷戀皮囊的,覺得和小師弟生活在一起最舒服嗎?
繼承了石觀音美麗容貌的無花想到自己都不需要額外做什麼,更不需要撩就迷戀愛慕上自己的那些女子,再想想自己放在心頭生怕他受委屈被欺負的無語,恍然大悟。
難怪他不喜歡甚至厭惡女子靠近。
難怪他對於其他男女的親近都厭惡卻唯獨喜歡小師弟的靠近。
難怪......
我是喜歡著他的。
所以靈兒的吐槽可不就是真的?他不就是把小師弟當媳婦兒寵著嗎?
無花一邊想著自己接下來應該和小師弟如何相處,一邊在到達目的地之後給小師弟告假。
一聽說是無依大師的師兄,妙僧無花來了,金靈輝驚愕的同時也禮貌的表示歡迎,然後在知道安澤一的病況,他麵露愧色,最後在無花提出安澤一需要靜養不能再去救治傷員時,金靈輝連忙同意。
人家大師心慈人善好心過來支援,累了一身病眼看再不休息就要出命案了,他哪裡有那麼大的臉去讓人家再回到一線做手術?
所以,在沒有人打擾沒有人吵,好吧就算是有人吵有人搬動他,陷入深度昏睡當中的安澤一終於睡了一個漫長的覺。
一覺睡到自然醒,嗯,自然醒,餓醒的。
安澤一醒來的時候,身上有一種睡久了的疲乏與惡心,以及腹中饑腸轆轆的感覺。
我這是......在哪裡?
我不是應該在治療處繼續救人嗎?安澤一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怔怔的看了良久,才反應過來。
啊,我現在是躺著,剛剛睡醒。
Emmmmm不過這裡是哪裡?
戰爭結束了,韃靼退回了塞外。
安澤一覺得,對於從昏迷當中醒來的自己來說,真的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身上的衣服被換了,大概也有人給醒不來的他清洗了一下(無花給他點了睡穴),這段時間揮之不去的酸臭餿味也沒有了,相反,倒是有淡淡的皂角味道和熟悉的檀香味......
等等,檀香味?
安澤一眨了眨眼睛,他常年在外行醫,身上更多的是消毒的氣味或者藥草的氣味,這種檀香味還是白檀香味,怎麼聞都是和師兄身上一個味道的。
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隱隱約約聽到師兄的聲音,安澤一表情都木了。
完蛋了我又要被師兄按在腿上揍了!
安澤一慢慢的坐了起來,表情木然的注視著前方,他相信師兄絕對是帶著一肚子的氣和擔憂而來的。
氣什麼?
一隻弱雞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還敢往戰場上蹦躂,這是生怕自己變成燒雞的速度慢嗎?
emmmm我該怎麼才能打消師兄揍我的念頭?
還沒有等安澤一想出來,就聽到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他看過去,是端著碗的無花師兄,碗裡的粥食,散發著熱氣騰騰的香味。
安澤一眼睛一亮,然後,如同雷聲轟鳴一般的聲音,從他的肚子裡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