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念師父,想念院子裡的青青翠竹,想念後山裡麵生活著的阿黃的兔子兔孫(......),甚至是他養在窗前的小花,都想念得很。
安澤一:漂泊久了,有些想回去了。
而且他覺得自己現在需要的,是天天窩在寺裡念念佛來清清心,不然再來一次昨天晚上的夢或者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他一定會瘋了的!
於是,安澤一和無花說了一下準備辭行,不過沒有想到自己師兄無花聽了之後點點頭表示要和他一起同行。
安澤一:師兄,我想躲的就是你呀!
無花:那些礙眼的終於不在了自己可以和師弟兩人同行了!
至於心塞與哥哥再一次分開而小和尚又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同行的南宮靈,以及對無花有心思的楚留香,那都是天邊的浮雲~
所以他們兩個人接下來也不講佛了,一個急著回去一個一點都不想讓師弟看著女施主對自己犯花癡,所以兩個人就是全程趕路 住客棧,兩個人白天趕路,晚上就是無花點了穴之後想怎麼吃豆腐就怎麼吃豆腐。
最後,安澤一忍不了了。
“師兄,”早上醒來,又一次的發現自己和無花睡姿曖昧得不行的安澤一抹了一把臉,看他的眼神要多認真就有多嚴肅:“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無花微笑著看著他,微笑不語。
再一次的,那種自己在森林裡麵遇到老虎被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再一次從脊梁骨冒了出來。
不行,這一次不能慫了!
看到平時一向在危機感方麵敏感如小動物的師弟努力的板著臉露出一副“我超級凶你要嚴肅一點”的表情,無花倒是沒有什麼看到小動物張牙舞爪的感覺,倒是覺得他奶萌奶萌,可愛的很。
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無花不知道,反正他從小到大都是一直覺得無依是他見過最可愛的孩子。
最可愛的,沒有之一。
“無依,你想談什麼?”
安澤一張了張嘴,有點猶豫了。
萬一......是自己猜錯了呢?那樣,他和師兄接下來又該如何呢?但是,如果不說的話,現在的他們,這gay gay的氣息怎麼看都不是正常師兄弟的相處模式啊?
作為一個基佬,安澤一現在真的很是擔心自己哪一天把持不住把師兄撲倒了。
對,他撲倒師兄。
也許是那一天早上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也許是無花師兄不同於以往規規矩矩的衣襟,睜開眼睛時滿眼飽滿結實的胸肌,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都快溢出來了。
這身材!
這胸肌!!
這腹肌!!!
安澤一覺得,就他家大師兄這個身材,不穿著西裝馬甲三件套,不穿著軍裝製服簡直就是一種資源的浪費啊!總之,安澤一覺得自己看無花師兄的眼神,都快跟一匹餓狼了!隻恨不能耍一把流氓,伸手摸一摸。
至於舔一舔神馬的,他他他這麼正經的人,可能會有這麼汙汙汙的想法呢?#正直臉
但是,還是那句話,那是他師兄呀!
他男人的話他可以耍流氓,但是他師兄的話......他還是端著點吧。
但是現在這個狀態,不能這麼繼續下去了啊。
“師兄,”安澤一表情深沉認真:“你覺不覺得,我們師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有那麼一點點的違和嗎?”
安澤一:不是一點點違和,而是滿滿的gay裡gay氣!
“無依,”無花微微垂下眼睫,一副美人憂傷的畫麵:“難道是不願意與師兄親近?”
這種程度已經是親狎而不是親近了吧!安澤一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臉血的模樣,他看著無花,聲音幽幽:“師兄,彆答非所問。你不覺得我們的師兄弟之間的感情,有些過了嗎?”
無花看著他,臉上的微笑漸漸地淡化消失。
“師兄,我是一個斷袖,喜歡男人。”安澤一聲音輕輕地開口道:“師兄,我們還是分開住吧,再這樣下去,我心裡麵會很容易誤會多想的。”
所以師兄,如果你沒有那個意思,就不要再這樣,我們保持一個親近又感情深厚的距離,做彼此最親密的師兄弟,多好。
無花看著低著頭的安澤一,笑了笑,起身,在安澤一耳邊,聲音輕柔而低沉,宛如情人之間的纏綿低語:“你怎麼就肯定,你心中所想,隻是你誤會的呢?”
“你又怎麼就知道,我對你的心思,與你對我的心思,不一樣呢?”
安澤一懵逼臉。
“無依啊,”無花看著安澤一,笑容裡麵多了幾分無奈與寵溺:“若是師兄心悅於你,怎麼辦?”
他原本想著怎麼樣才能讓無依先愛慕上自己,先向自己訴說情絮。然而讓人感到很悲傷的是,不管自己怎麼暗示明示動手動腳,無依這個孩子就像是缺了一根戀愛弦一樣,怎麼都沒有意識到。
咳咳,也不能這麼說,畢竟,要不是自己弟弟南宮靈吐槽,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無依的感情早早就變質了。
安澤一愣愣的看著他,半天,他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伸出手,指著他自己:“我?”
無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