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罌粟裡,可以從蒴果上提取的汁液加工成鴉片、嗎啡、□□。所以,罌粟是成為世界上毒品的重要根源。
毒品,毒品,安澤一指甲死死的陷在手掌心裡,努力不讓自己的臉上露出扭曲猙獰之色。
一瞬間,他想到了金三角種植的大片大片的罌粟花海。
一瞬間,他想到了無數國人吸毒瘋癲家破人亡的慘像。
一瞬間,他想到了無數緝毒警被毒販害死的絕望慘烈。
上輩子,他的父親曾經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他現在還記得那個叔叔姓汪,是一個笑起來很俊朗的男子。汪叔叔之前和他爸爸一起當兵,後來離開軍隊之後成為了緝毒警察。
他記得那個汪叔叔人很好,脾氣也溫和,很喜歡小孩子,一直說將來也要有一個和安澤一一樣可愛的小孩。
但是在安澤一十歲的時候,汪叔叔就去世了。
他死在毒販手裡,死得很慘,特彆慘。他聽他爸爸說,汪叔叔生前被注入了大量安非他命,身上的骨頭被鈍器敲碎,手指被剝皮削肉、耳朵被刃器割掉......
最後,在折磨了三十多個小時之後,被一顆子彈擊中腦門,殺死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還是小孩子的安澤一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種人必須要死,那一定是販毒者。因為他們罪無可赦,因為他們必須死。
對,毒販必須死。
後來網上曝光了很多明星吸毒的事情,安澤一也覺得,他們是絕對,絕對不可以原諒的,因為若是寬恕原諒,那麼,那些犧牲的緝毒警,他們的付出,他們的犧牲,豈不是笑話?
而現在,在他麵前,正是一大片的罌粟花海。
之前他師兄跟他說石觀音的時候,他雖然聽了,卻也是將信將疑,所以見麵的時候,他雖然有點害怕她會不會草菅人命,卻也沒想過其他。但是現在,安澤一對這個女人,隻有冰冷的敵意。
然後沒走幾步,安澤一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已經被驚呆了。
在大漠的黃沙飛揚中,隱隱約約看得到前麵有幾個人影,正拿著帚把在掃地,安澤一走過去,看到他們的動作是那麽緩慢,卻又是那麽有規律,看來就像是一群沒有生命的傀儡,機械的打掃著。
而且安澤一也注意到,這些卑賤的奴隸們,雖然蓬頭褸衣,竟無一不是絕世的美男子。隻不過麵上滿是癡呆迷惘之色,目中也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光輝,看起來,看起來......
更像沒有了靈魂的傀儡。
“這,這是怎麼回事?”安澤一喃喃道。
“那些都是師傅曾經的入幕之賓。”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冷淡的響起,安澤一回過頭,看到一個幽靈般的白衣女子出現在他身後,體態輕盈,風姿綽約,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實力和氣質都不凡的姑娘。但是,她的手足麵目,都藏在白袍白巾裡,連眼睛都瞧不見。
但是比起好奇她的長相,安澤一更多的注意,是放在她的話上。
入幕之賓?
他這個時候想起來師兄曾經的話:不要愛上石觀音。
現在,他明白了。
因為,石觀音就像是他曾經看過的日本恐怖漫畫川上富江一樣,她們都是一樣,水性楊花,喜新厭舊,所在意的,永遠都是自己。
想到富江,再想到富江漫畫裡麵那些愛上富江的男人,瞬間,安澤一就不覺得這些男人值得同情,他不相信他們不知道石觀音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明明知道危險卻還前赴後繼,這和明明知道毒/品會讓人上癮卻還要去嘗試一下,明明看到地上有狗屎卻還要上去踩一腳聞聞味道,明明知道對方是一個人渣卻還是要硬往上麵湊的煞筆有什麼區彆?哪裡有那麼多的渣男渣女對你深情無悔為了你從良的?自己什麼樣水平的人心裡麵沒有一星半點的B數嗎?還真以為那樣一個習慣了喜新厭舊的女人會為了你洗手作羹湯?
太天真,對自己太有自信了吧?
看著安澤一無動於衷的模樣,曲無容微微皺了一下眉毛:“這也是你未來的結局。”
WTF?
啥玩意?
安澤一猛然看向她,那速度,那力度,曲無容都有點懷疑這家夥會把自己的脖子扭斷了。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無依是無花的心上人,而無花又是少有在她毀容前後對她態度如一的人,她才不提醒呢。
“姑娘慎言!”安澤一義正言辭道:“我討好丈母娘,又做錯了什麼?”
曲無容:啥玩意???
兩個人麵麵相覷,然後,曲無容看到這個一向神情沉靜,但是笑起來溫軟甜糯的青年,臉上浮現出崩潰的表情:“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嗎?”
曲無容默默地點點頭,這一刻,內心冷傲如她,都忍不住有幾分同情起來這個小和尚了。
誰能想到,自己一心想討好的未來婆婆,其實,是想睡他呢?
#我當你是未來婆婆,你特麼的居然想睡我!#
於是,從那以後,就出現了本章開始的狀態,安澤一對石觀音客氣疏離,連稱呼,都成為了“石施主”。
然並卵,他越是這樣,就越是激發起石觀音的征服**。
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