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醒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爽的感覺。
安澤一翻了一個身, 趴在床上,胳膊向上雙腿朝下的伸了一個懶腰, 然後在床鋪上軲轆軲轆的滾到床邊上, 滾到......
不,他沒有滾到地上, 而是撞在了阻礙他奔向地毯的無.障礙.花身上。
懶洋洋的睜開眼,安澤一眼睛迷成一條縫的往“障礙物”上撲了過去, 而“障礙物”完全沒有去“計較”, 給了一個愛的抱抱和親親之後,把人從被窩裡麵拖了出來。了解安澤一打完滾還能夠繼續睡兩個小時的無花笑容寵溺:“你再睡下去, 晚上又失眠了。”
安澤一抱著無花蹭了蹭, 像小熊爬樹一樣從無花腰上爬到脖子處, 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就好像下一刻繼續睡著了。無花眼神都無奈了:“你還想不想吃烤羊肉串了?”
“想!”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什麼是最受歡迎的?
那肯定是吃好吃的啦!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不同的水草養出來的羊肉都不會是一個味道。雖然說他在蘇州吃的羊肉很好吃,但是古代又不像是現代, 新疆的羊肉串滿大街都找得到。所以這就造成他每一次想吃烤羊肉串的時候都隻能自己在家裡做, 味道和西北那邊完全不一樣。
但是當年在大漠的陰影讓安澤一這輩子都不想再來這邊。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那肯定要吃羊肉串吃到飽呀!
所以了解安澤一的無花, 自然無比的拿羊肉串誘惑起來了。
無花:用我家一一的話,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再來一頓。
沒辦法,吃貨的世界, 就是這麼單純不做作。
掛在他身上當掛件的安澤一乖乖的起來(為此,無花內心頗為憂桑,隻覺得自己還沒有羊肉串更討媳婦喜愛),老老實實的穿好了乾淨的衣服(勤勞的無花,在安澤一睡著的時候把衣服洗了並且蒸乾了),乖乖的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利利索索,出了帳篷。
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無論是過去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胡鐵花姬冰雁,還是和這個世界的無花交好又決裂的楚留香,以及在這裡的石觀音的手下都表情微妙的扭曲一下。畢竟,誰會想象到孤潔出塵得仿佛一輩子不食人間煙火的無花,端著一盆子衣服哼哧哼哧洗?而且一看就知道那衣服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安澤一的。
“無,吳公子平時也是幫你洗衣服嗎?”楚留香看著安澤一身上乾淨的衣服,表情都不知道做什麼樣的問。
安澤一愣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自己衣服是無花洗的:“怎麼會,這種事情,難道不是誰順手誰方便就誰洗嗎?”他當時又困又累閉上眼睛就睡著,怎麼可能還有精力爬起來洗衣服?當然就是師兄幫他洗了。
“你們可以讓仆人洗啊。”姬冰雁忍不住道。畢竟,那畫麵,太辣眼睛了。
“他們洗不乾淨。”安澤一微微皺了一下眉:“除了我自己和師兄之外,彆人洗的衣服,收拾的衛生,總覺得不太乾淨。”
然後,在吃飯的時候,看到這兩個人動作一致的把每一根手指都反反複複擦好幾遍才開始吃飯的樣子,他們就瞬間get到了:哦,兩個潔癖。
無花:我能說我其實是不想讓除了我和一一之外第三個人碰我媳婦貼身衣物嗎?
王帳裡麵太吵,喜靜的兩個人很乾脆的找了一個機會,帶著半隻羊和調味料,兩個人離開王帳,圍著火堆,一個烤羊排一個烤羊腿,時不時的再互相你喂我一顆葡萄,我喂你一口酒,偶爾還會親兩口。總之,虐狗氣息滿滿的。
厚顏如楚香帥,都不願意呆在這對基佬周圍吃狗糧。
尼瑪,就不能關愛一點單身狗這個小動物種群嗎?
無花/安澤一:不能。
無花忽然伸出手,把安澤一往他的方向護了護,安澤一感覺到夜裡的冷風,便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卻沒有注意到,一隻手摟著他的無花越過他,目光涼涼的落在一個方向。他感覺得到,那裡有人在盯著他們。
盯著自己倒也無所謂,但是盯著安澤一,這讓他總覺得不舒服。
那邊,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人遠遠地看著他們,他長得很普通很平凡,完全沒有什麼特色,讓人見了就會下一刻忘了他的模樣。此時,他正目光定定的盯著他們倆,盯著那對性彆相同但是默契又相愛的男男。
所以,他也看到了那個被自己年長10+的自己冰冷警告的眼神。
是,自己。
任是誰都不會想到,這個相貌普通的男子,就是麵若好女的妙僧無花。
幾日之前,他收到母親的命令,雖然奇怪,但是他還是來了。然後,從母親石觀音的口中,他知道一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10+無花來到這個世界,並且與母親交手而不敗。
還俗並沒有讓他驚訝,讓他驚訝的是,另一個自己,居然是斷袖!
真的,這個是年輕的無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女人的胸不夠軟,還是女人的身體不夠誘人,為什麼要去喜歡一個摸起來硬邦邦的男人?
難道是他沒有碰過女人不知道女人的美好?不應該啊,自己十六歲就和長孫紅發生關係,作為妙僧的時候更是不知道撩了多少閨秀呀。完全不知道10+無花因為石觀音而厭惡女人一輩子隻和安澤一一個人發生過關係的無花默默地想。然後在10+無花警告的目光下,對安澤一生出幾分好奇。
接下來,公主許配胡鐵花,龜茲國這裡建喜事,這些都和安澤一與無花沒有什麼關係,因為這兩個天天你儂我儂的撒狗糧閃瞎彆人的眼的人仿佛get到了大漠的優點好處,出門去了。
王帳其他人:終於不用吃狗糧了。
事實上呢,兩個人跑到了敦煌莫高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