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出產之前,安澤一是所有皇子當中最有錢的。
而當玻璃出產之後, 安澤一直接成為了全國最有錢的。
原因無他, 玻璃,玻璃鏡子, 太賺錢了。
尤其是玻璃鏡子, 在這個無論男女都愛美的年代,簡直讓無數人願意花錢去買。書本大小的和等身大小的天地差距的價位,卻依舊讓安澤一名下的鋪子訂單排到三個月之後。
金錢如流水一樣流到安澤一的腰包當中,當第一個月分紅的時候,李隆基、高力士和王家, 都震驚了。
不是隻有一成嗎?居然這,這麼多?
王家的家主, 安澤一這輩子的親舅舅王守一看著這送來的白花花的銀子, 抬起手, 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他不是早就應該知道他家這個大外甥有多能賺錢嗎?
貪財的王國舅回想一下老父親臨終之前的再三叮囑, 再看看這白花花的銀子,下定決心。
他這個晉王外甥, 用他父親的話,從小就是一個眼睫毛都是空的長滿了心眼的人,這種人是極有主意的。王家的那點心思,人家眼睛一掃就可以看出來。所以,王家當不成幫忙的神隊友,但是也彆再當拖後腿的豬隊友,老老實實跟在晉王後麵, 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看在有容的顏麵上,也能被他護著些。若是像當年的孫昕那樣拎不清的,就等著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晉王大義滅親吧。
這些年,他一直老老實實,晉王在前麵吃肉,王家在後麵喝湯,縱使他人眼紅又怎麼樣?晉王是王家的外甥,他願意照顧王家,彆人也就隻有眼紅嫉妒的份兒!
看著這玻璃的收益,王守一拍板決定,以後他們家就老老實實聽晉王的,他往東他們就絕不往西。他相信以晉王的心眼和能力,絕對可以讓王家舒舒服服躺贏的!
對,他對這個外甥,就是這麼有自信!
而李隆基看到入了他私庫的白花花銀子,愣了一下,然後問向高力士,在知道錢數量一樣之後,隻覺得心臟一抽,有點疼。
難怪阿澤那個孩子讓他定位為和絲綢瓷器一個等級的稅收,尼瑪,這利潤,太高了!
彆說李隆基和高力士眼熱,太子和其他王爺這些隻能看著的更是嫉妒的眼睛都冒綠光了,錢啊,那都是錢啊!
白花花的錢啊!
收買官員,拉攏勢力,討小妾歡心,送得寵孩子禮物,捧自己喜歡的歌姬,哪一個不花錢?
算一下,尼瑪,就老七就是後院一個女人都沒有,除了他自己就兩個新來的便宜兒女,整個晉王府主子就三個人,多省錢啊!
“啊嚏!”
“沒事吧,王爺?”姚黃上前一步,輕聲道。
安澤一用手帕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噴嚏,擺擺手:“我覺得有人在背後罵我。”
擦擦,然後,安澤一繼續手裡抱著自己家小包子李倓,自己念書給他聽。
所以聽聞安澤一回來,去換衣服的李沁來到玩偶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懶洋洋靠在身後巨大的棕熊玩偶上坐在地毯上,懷裡抱著李倓念著書的安澤一。其實這個畫麵很搞笑的,安澤一身後棕熊玩偶個頭非常大,毛絨絨的模樣憨態可掬,而安澤一身形又是纖細清瘦的,靠在玩偶坐著,怎麼看都像是陷在了棕熊軟軟的肚皮當中。而他懷裡抱著的李倓,又是身上穿著棕色的小熊連體衣服,毛絨絨的,窩在安澤一懷裡,就像是一隻小小熊一樣。
Emmmmm有一種熊媽媽和熊寶寶的既視感。
李沁忍不住抿著嘴揚起嘴角。
或許,這就是自己一直都想要的吧,可以擁有一個慈愛溫柔的父親,弟弟被父親重視用心培養,自己被父親疼愛,她已經很知足了。
“沁兒。”安澤一抬起頭,對李沁笑了笑,把手裡的書放在旁邊的地毯上,一手握著一隻小手地握著李倓的雙手,拍拍:“看,我們的倓兒在找姐姐呢。”
本來看到姐姐很激動的李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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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無視身後抱著自己的安澤一,李倓看向李沁,聲音奶聲奶氣的。
於是,本來找李沁過來的安澤一,和過來的李沁,同時精神一震。
“倓兒會說話了!”
“叫爹爹!”
兩個人聲音同時響起。
李倓:“......姐姐。”
連哄帶誘惑的教他喊爹,哄了他很長時間,小家夥都不搭理他,最後在李沁看不下去眼,說了一句“倓兒叫父親呀”,這個奶娃娃才施舍一般喊了一聲“父親”。
安澤一:有點小憂鬱呀。
心塞塞的安澤一,果斷決定報複回去。
半盞茶之後,安澤一心滿意足的把張牙舞爪的小孩交給一臉忍俊不禁的白術——————負責照顧李倓的侍女,然後看向目瞪口呆的李沁:“走吧,沁兒。”
“好,好的,父王。”
李沁看著自己弟弟,顴骨處各畫了一個螺旋的圈圈,白白嫩嫩的臉蛋上各畫了三道貓胡子,用胭脂畫完了的安澤一後來看著指尖上殘留的胭脂,果斷在李倓腦門上畫了一朵花。看起來,本來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成了一個小花貓。
之前她很擔心,弟弟如此不給麵子,父王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斥責?結果事實上,生氣是生氣,斥責倒是沒有,而是惡作劇一樣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