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1 / 2)

聖上同意了!

安澤一大喜:歐耶!

煙震驚:這就同意了?您老查也不查就同意了??真不愧是未來寵幸自己兒媳婦十年的皇帝, 真心覺得不靠譜!

......李隆基:不, 我隻是相信我兒子,以阿澤謹慎又敏感的習慣, 他自己未來的媳婦不調查到一歲尿過幾次才怪!

所以在返回的路上, 煙看著安澤一, 問出來自己的疑惑。

“我的父皇,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安澤一輕聲道:“因為我是在他身邊長大, 所以他一直都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事實上並不是。

“以他對我的了解,我是一個極其謹慎仔細的人, 喜歡將自己周圍一切掌握在自己手裡的那種。而未來妻子這種距離自己這麼近的人, 也必然是要查得清清楚楚的。”安澤一對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所以,在父皇心裡, 在沒有把你祖上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在信上跟他提到你,更不會在信上說要帶你去見見他的。”

“最重要的是, ”安澤一微微朝著煙湊近幾分:“之前在宮裡,我對父皇的話說的也很明顯,不是嗎?”

煙沒有說話,的確,安澤一的話,字裡行間都表示一個意思:他喜歡唐氏,主要是因為唐氏的性格以及她無父無母的平民身份。他看著安澤一,而事實上, 安澤一這樣說也沒有什麼問題,前提是......

“她”不是他。

“真是狡猾啊。”不愧是笑到最後的人,煙看著安澤一,他甚至有些懷疑,上輩子李璽最後的死亡,都是他設計好了的。

“謝謝誇獎,煙。”安澤一笑了笑:“所以,你不用擔心父皇發現真相的。”

“而且,”安澤一對煙彎了彎眼睛,笑了笑,眸子裡閃爍的碎光讓同樣精明的煙瞬間get到了他的想法:“你還有計劃?”

安澤一笑容不變。

“既然你讓我幫忙詐死,應該是在你我‘成親’之前詐死。”煙微微低下頭,嘴唇幾乎要貼在了安澤一耳垂上:“以你順勢而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外力的性格,我的這個‘詐死’,也會讓你利用到極致吧。”

安澤一臉上的笑容會消失,他靜靜地看著煙,澄澈的眼眸宛如浸在水裡的琉璃珠子。

“長安城裡那麼多閨秀心儀晉王,卻被一個無依無靠的平民女子打敗了贏得晉王的芳心。”煙漫不經心的說著:“他們不會去想你的隱忍與退讓,隻會覺得我是一個狐狸精。若是有想不開的人,甚至還會針對我。”

“晉王的未婚妻唐煙‘死’在那些妒忌的女人手裡,殺妻之仇不共戴天,這樣,晉王你也有足夠的理由把整個長安鬨翻天,而那些藏在黑暗裡的老鼠,也可以被你光明正大揪出來不是?”

在煙的記憶當中,晉王是手下是沒有謀士的。原因很簡單,晉王自己,就是一個最出色的謀士。

他見過長才與弱點共存的謀士,也見過心性冷酷無情,利益至上,不把人當做人的謀士,甚至是那種在出謀劃策的時候可以屏棄感情影響的謀士他也見過。第一種常見,第二種就是唐門三長老唐懷智那樣的人,第三種就是“天下三智,唯遜一秋”的朱劍秋。但是無論是哪一種,他們的才華和心機總是會讓一部分人心生忌憚,不願接近的。

但是晉王卻哪一種都不是。

當年,作為不滅煙的時候的他在發現天璿影與晉王關係不一般之後,他曾經特特去查過晉王,對於安澤一的人生經曆進行仔細的研究,然後他看著情報震驚了。

很簡單,安澤一對於人心與人性可以說是近乎洞徹的程度,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謀定而後動,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外力,甚至巧妙地利用人心與人性來達到目的。而更可怕的是,他所言所行都是惶惶如天光一樣的正道,根據自身現有條件,在不影響彆人、也不依賴彆人的前提下,因勢利導、光明正大的通過改變自己的情況來達到目的,任是誰都對他挑不出一個理,說不出一個“不”字。

最簡單的例子,太子為什麼逼宮?明麵的原因是武惠妃惑亂聖上,是太子自己不想再當二把手,但是事實上,誰心裡麵不清楚,還不是晉王在朝野民間威望越來越高,利國利民的事情頻頻做出,世人隻知晉王而不知太子造成的太子心理壓力越來越大?

但是誰又能責怪晉王?為國為民難道是錯了?晉王為了避嫌,除了母族王家,在朝廷上不與任何一個大臣結交,連個幕僚都沒有,退讓到這種程度還讓人怎麼退?所以太子逼宮失敗之後,聖上立晉王為太子,朝野上下無一人反對。

這就實在是可怕得很了,因為自古以來,人們想到的是以“君子之道”來自律自勉,而他卻是以“君子之道”行光明正大的謀略!

所以,在注意到安澤一眼底閃爍的時候,煙第一個反應,就是晉王這個家夥又要“物儘其用”了。然後以上輩子他對於安澤一的了解,按照安澤一的腦電波和性格去考慮,準能找到真相。

“煙,你這樣可就有些過分了。”安澤一微微側過頭,兩個人距離之近,以《戰狼》裡麵的一句話來說,不是打架就是接吻。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夏日夜晚裡麵撫向水麵的微風,帶著夜露的清冷,又帶著宛如淺唱低吟的歎息:“你這樣子,讓我怎麼......”舍得放你走啊。

他一直都希望有一個人懂自己,又希望這個人永遠都不要出現。但是當這個人真的出現在自己的生命當中時,他隻想做一件事。

感謝上天,讓他出現在自己的生命當中。

細密微翹的眼睫下,澄澈的眼睛裡沒有警惕沒有防備,隻是,說不出來的難過與情絮,空氣中浮動的也不是緊張或者殺意,而是絲絲縷縷的,曖昧。

“公子,到了。”明燦清淩淩的一句話,直接打破了這一刻的氛圍。就像是從夢幻當中驚醒一般,安澤一轉過頭,感覺嘴唇似乎在什麼上麵劃過,又好像那這是他的錯覺。

被安澤一無意識的親了一下的煙微笑不語。

“好的,明燦。”既然注定了會分開,那麼,現在又何必如此呢?付出感情的話,也是無望的。安澤一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的想著:“不過無論如何,多謝煙相助。”

嗯???

他怎麼感覺一一心情出現變化,幅度較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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