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2 / 2)

......然後他拿著筆認認真真的把自己寫的謄寫了一遍。

李探花一篇又一篇的看著,時不時的滿意地點點頭,最後,在看到安澤一寫的策論時,表情滿滿的嚴肅起來。

這一次的考題是關於黃河的,這樣的考題,是很容易寫的假大空。而安澤一的文章,不是他寫的太虛太假,也不是他文筆不好,相反,是他的文章寫得太好了。

語言流暢,內容深入淺出,朗朗上口,文采綺麗又言之有物。讓他震驚的,就是內容。

黃河是千年來的問題,他之前也寫過這樣的策論,無論是建堤和疏通這幾種。而安澤一寫的,卻不在這個套路當中。

他提出的,是分段治理。

他看著自己大兒子的文章,他從來都不知道,黃河不同地方都是不一樣的情況,上麵一串串的數據讓人感覺真實可信。隻是,兒砸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澤一:現代的時候寫查過,在大唐的時候更是去工部查看過所有和黃河相關的資料,我的競爭對手,誰能比我更了解黃河的變化情況?

在李探花眼裡,就這文章,拿去參加會試,會元及第,也未嘗不是不可能。

好,好,好。

這一刻,李探花撚著胡須,矜持的笑了笑,結果尚未出來,他自是不會過於鐵齒,讓人在這個敏感時期對他的孩子說三道四表示質疑。

而且,江山代有才人出,誰能保證,這一屆的鄉試不會有比自己兒子更高的呢?

做官為人,當慎重。

所以在放榜之前,安澤一除了抱著弟弟教他讀書識字,就是自己讀書練字,這備考一年,他覺得自己也該是放鬆放鬆。至於李家的家裡人嘛......

連李澤修這個三歲的奶娃娃都表示,這幾天,家裡真真兒是上香拜佛煙熏火燎,人手一本《易經》能掐會算。

安澤一哭笑不得,但是一直沉靜穩重的他,也被這份氣氛所感染,也緊張了起來。到了放榜的那一天,更是緊張到極致。

放榜的那一天,李家的小廝一大清早就早早過去,李探花和李夫人惴惴不安的等著信,連小澤修也被這凝重緊張的氣氛所影響,在地上走來走去的。

“修哥兒,到哥哥這裡來吃點點心。”而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淡定的人,安澤一從容的向幼弟招招手,把弟弟抱起來放在身旁,喂他吃點心。

“大哥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呢?”

“有什麼好緊張的。”看著像小大人一樣的弟弟,安澤一淡淡道,溫溫和和的微笑著,一派雲淡風輕,手裡拿起一塊點心。

“中了!中了!中了!”

“大少爺中了!”

“榜上第一名,解元!”

“我兒解元,我兒解元啊!”李夫人站了起來,一臉的欣喜與激動:“賞!吩咐下去,每人賞一吊錢!”

“一哥兒,你考上解元了。”李探花也激動得很。他當年所考的,也不過是亞元。

“我知曉了,老爺。”安澤一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李探花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目光緩緩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裡,有一塊已經被他捏碎成粉末的點心。

《世說新語》中有文,謝公與人圍棋,俄而謝玄淮上信至,看書竟,默然無言,徐向局。客問淮上利害,答曰:“小兒輩大破賊。”意色舉止,不異於常。然後在《晉書.謝安傳》當中,又說了後續:既罷,還內,過戶限,不覺屐齒之折。

解元,還是四元及第,這是何等的榮耀?八歲的解元郎,在整個華夏曆史上又有誰?隻是看著自己大兒子現在一副清清淡淡、沉靜微笑的模樣,李探花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未來絕對勝於自己!

就憑這份極具大將之姿的沉穩鎮定!他未來的成就,隻高不少!

鄉試放榜次日,就是鹿鳴宴。

作為這一次鄉試的解元,在母上大人的強勢態度下,上輩子從小到大穿紅色衣服都已經穿出心理陰影的安澤一胳膊拗不過大腿,不得不繼續一身大紅色的衣服當一個行走的紅包。

但是在其他人眼裡,這個獨占鼇頭的解元郎一身紅衣如火,襯得年幼的他發檀膚雪,唇紅齒白,一張尚未長開的臉明豔雍容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花,隻等待綻放時最絢美儂麗的那一刻。

男生女相,還如此美豔精致,這實在是讓那些手下敗將口不服心更不服。於是,在穿越來到大明之後,安澤一又來了一把舌戰鹿鳴宴。

當然,安澤一言辭溫和占理,也不是誰懟他他就懟回去,而是表情沉靜如水的直接將懟他最狠的那個舉人懟得啞口無言羞惱無顏。至於其他的,他一句多餘的都沒有說。畢竟,主考官等人都在,在官場上,是很忌諱鋒芒畢露的,但是他又不能一點都不露,否則他人不是懷疑他軟弱就是覺得他太過能忍,不如這樣輕易不動手,一旦動手便動如雷霆。

太原李家大郎李澤一,在繼“小三元”和“最年輕的解元郎”之後,再一次一戰成名。

作者有話要說:  在大唐,安澤一並沒有切切實實在官場呆過,所以比起其他兄弟,他是有不足的。所以,在這個副本當中,安澤一會安插官場老油條插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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