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整個皇室沒有叫朱一、朱澤或者朱澤一的人之後,煙就開始盯著每一次科舉考試的一甲、會元和解元的名單。
煙:我家堂客是一個極其要強的強迫症晚期,他要是考了第二,第一名就絕對不存在!
而現在,看著山西小三元、解元郎身份的李澤一,煙恍然:哦,李澤一啊,這名字的組合他怎麼沒有想到?
他在唐門七年,該教的也都教的差不多,現在,他也該去找自己家堂客了。
emmmmm,以自己的了解,他家堂客不會接下來要頭鐵到死磕考上明年春闈的會元吧?
這真尼瑪是要當大佬啊。
安澤一在乾什麼?
安澤一這個時候,在李家的花園裡麵拉著弟弟散步。現在已經立冬,雖然雪還沒有下,但是天氣已經冷了下來。安澤一怕冷,一到冬天就喜歡窩在屋子裡不出門,所以,在下雪之前,他準備趁著這個時候多活動活動。
安澤一:再過幾天,就要貓冬了。
其實,鹿鳴宴之後的第二年,安澤一就可以去參加會試了。若是其他舉人,怕是早就窩在書房裡,天天頭懸梁錐刺股,恨不得天天苦讀聖賢之書,然後在會試上一舉考上貢生。
但是安澤一沒有看書,甚至,他不打算參加明年的會試。
這個時候的花園裡,寒風蕭瑟,百花當中,也唯有臘梅含苞待放。李園當中,其實是有一片梅林,梅花綻放的時候,景色極美。
安澤一穿著一身藕荷色的衣服,拉著和自己小時候一樣一身紅跟個紅包的弟弟李澤修,慢慢地走在這梅香冷清的院子裡,隻覺得頗有幾分偷得浮生半日閒的閒適感覺。
隻是......
安澤一回過頭,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有人好像盯著自己。
“哥哥,”李澤修仰起頭:“老爺,說了,哥哥若是參加此次春闈,以哥哥的才華,成為貢生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但是哥哥我不敢保證有十成把握一定可以成為會元的。”
“為什麼一定要成為會元?”李澤修停下腳步:“對於哥哥來說,成為六元及第的狀元,就那麼重要嗎?”
“很重要。”安澤一蹲下來,與小小的李澤修對視:“修哥兒,如果你有一個無論如何都想要見到的人,你卻不知道他在哪裡,找不到他,你會怎麼辦?”
“為什麼不能讓他來找你?”李澤修瞪大眼睛,為什麼呀,他的哥哥那麼好,為什麼是哥哥找那個人,而不是那個人來找哥哥呢?
“修哥兒真聰明,哥哥也是這麼想的。”安澤一彎起眼睛,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徐徐綻放的花兒,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那麼,如果他不知道哥哥在哪裡,找不到哥哥呢?”
“我明白了。”小家夥沉思片刻,眼睛亮晶晶的抬起頭:“哥哥是想成為六首狀元天下知,那麼哥哥想找的那個人一定就知道哥哥在哪裡了!”
這樣,那個人就可以找到哥哥了!
“修哥兒好聰明。”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安澤一含笑著看著李澤修,他們家就他和澤修這兩個孩子,便宜爹一心想要自己的孩子替自己實現狀元夢想,雖然不僅僅隻是自己,澤修也負擔上考上狀元的目標。
不過澤修比自己更慘,自己是一個重生貨,上輩子接受的又是整個大唐最頂尖的師資教育(雖然因為他學得太快而時間太短),小孩皮子成人餡又從小到大坐得住板凳,再加上一直都是過目不忘的好記憶,所以從來都是彆人家的小孩。而到了澤修,有自己這個哥哥做對照組,他的生活並不好過。
管著澤修的是便宜爹,安澤一不好說什麼,隻好在考上解元之後,親自輔導這個弟弟,免得好好的孩子被帶出抑鬱症了。
到了晚上。
習慣性的自己動手換了衣服穿著單衣鑽進被窩後,安澤一忽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在床邊,緩緩的浮現出來一個人。
安澤一眼睛裡,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那個人抬起手,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做出“嘁聲”的動作。安澤一用力的點點頭,朝著他的方向動了動,挪過去,跪在床褥上,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滾熱的眼淚一顆接一顆,無聲的砸在對方的脖子上。
“怎麼還是這麼愛哭啊。”耳邊一暖,這麼多年來無數次在睡夢當中回響在耳畔的聲音真真切切的在他耳畔響起。
看著沒有說話但是眼淚掉下來頻率加快的安澤一,煙在心裡麵歎了一口氣,側過頭,輕柔的吻了吻他臉頰上的淚水。
“我很想你,阿煙。”安澤一仰起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煙的唇角,喃喃道。
新婚沒多久就莫名其妙的分彆七年,換誰誰不想?
煙把小小的堂客摟在懷裡,心生感慨的時候,又是歎息。
堂客你怎麼就縮水成了小娃娃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看著縮小的一一,驚不驚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煙:我這是在過了七年看不到摸不著的生活之後,又要過看得到摸得著吃不到的生活嗎?
ps:最近被《大偵探皮卡丘》裡麵的大黃耗子圈粉,我打算這一卷到最後的時候寫一個一一穿越成為皮卡丘的故事,《皮卡丘大戰基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