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震驚的還有院子裡的人:這個人是啥時候冒出來的?為什麼之前我們完全沒有覺察到?
熊貓兒衝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身量高挑戴著麵具的男子輕輕鬆鬆的打敗了王家的護衛。
“好家夥,讓我會會!”
煙見是一個年輕的漢子,眉眼間頗為正氣,思及安澤一是被人救下的,煙避開對方的攻擊:“大俠可是從山左司徒那裡帶走一個男孩?”
熊貓兒愣了一下,對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三個被擄走的絕色美人中的那個小孩,但是......
“兄弟你就算是想騙人,也要扯得像樣一點的謊!”那麼漂亮澄澈的眼睛,明明就是一個小姑娘呀!
外麵劈劈啪啪的打著架,屋子裡,已經被解除了易容的白飛飛一臉嬌羞的站著角落,第二個被解除易容的不是朱七七而是安澤一,在白飛飛開始被解除易容的時候就閉著眼睛的安澤一總覺得尷尬無比,他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臉上糊著一層易容,他現在一定是滿臉通紅跟小孩子背著家長偷看小黃書小黃圖似的。
乾啥呀要發出這樣的聲音呀,整得跟啪啪啪現場一樣。
我還是未成年呢!
第二個本來是朱七七,隻是這個大小姐猙獰的眼神讓沈浪下意識手伸向安澤一。
解開穴位的那一刻,安澤一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等等。”
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沈浪愣了一下,就聽這個“小姑娘”繼續開口道:“還請沈恩公和王恩公先救另一位姑娘,男女有彆,小生實在是不適合呆在這裡。”
尷尬死了!
啥!
那你之前怎麼不說?
對哦,他之前被點了穴說不了話,並且也動不了。
這就尷尬了。
於是,在這尷尬的沉默當中,門一下子炸開了。劈碎門的劍氣帶著餘威,連地上都劈開了一道溝壑。
氣勁外放!王憐花和沈浪同時神色一震。
驚鴻劍·遊龍!安澤一眼睛一亮:“阿煙!”
然後下一刻,一身湛藍色勁裝的男子身形如煙一樣從王憐花和沈浪身邊掠過,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那個被易容造成臉變醜的小孩就被那個戴麵具的青年夾在臂彎間。
“阿煙!”
“閉嘴!隨隨便便就被人抓走,你是豬嗎?”找人找了一天多的煙一肚子的暴躁火氣,說的話都刻薄得很:“還有,誰給你易得容?”
“那個抓我的壞蛋。”安澤一聲音恢複許多,說出來聲音軟糯糯的,就像是桂花糕一樣:“阿煙,我被人打暈了,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這幾位恩公(具體情況他在昏迷ing錯過,就以為是沈浪王憐花三人救的)救下。”
停頓一下,安澤一眼神有點尷尬:“之前我被點了啞穴未解......”
所以,他被救之後沒有回到客棧找煙。
所以,他被人誤認為是女孩也辯解不了。
所以,他現在感覺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原,原來這位兄弟真的不是騙人的......”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熊貓兒表情尷尬無比的“哈,哈”笑兩聲。
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小娃娃(安澤一個子太矮)被大家默認為小姑娘,然後他的家人找過來的時候,熊貓兒以為他是人販子就和他動起來了手!
煙仔細的看著安澤一臉上的易容,這讓安澤一有點心慌慌:“阿煙,是不是這個易容很難解?”
他剛剛注意到王恩公和沈恩公解開那個白姑娘的易容,花了好長時間呢!
“你也太小看我了,這麼粗糙的易容,也值得你擔心?”煙抬起手,在安澤一臉上不同的部位以不同的力道拍了拍,然後撕下來。
“你倒是輕點啊,這是臉啊好疼的呀!”
這是什麼感覺?
就像是去黑頭的鼻貼,塗在臉上等到乾了之後撕下來的時候一樣,有點疼疼的。
雙手捧著臉揉一揉,安澤一那雙宛如秋水明月一樣澄澈清透的桃花眼都忍不住水汪汪的看向他,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無聲地訴說著幾個詞:委屈、無助、弱小、可憐。就差嚶嚶嚶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臉了。”左右自己刻薄毒舌的本性暴露了,煙索性選擇放飛自我,毒舌起來的時候完全就是以氣死人為樂:“不然的話,我就是直接拿開水燙了。”
“你當是刮豬毛嗎?!”憤怒!簡直要氣成了河豚。
煙微笑一下,伸出手,戳了戳安澤一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的水嫩小臉。
嘖嘖,果然,還是這樣的手感,是最熟悉舒服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