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走入包房,陳錦年立刻殷切的站起身來:“這位大人,久仰大名!”
這差人看了陳錦年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之色:“不敢當,小可不過是衙門裡的捕快而已,可當不得你陳大郎的久仰!”
陳錦年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倨傲,自己的一張熱臉就這樣平白貼上了對方的冷屁股。
如果想到日後還要仰仗對方幫忙,陳錦年臉上笑容未曾散去,仍舊是十分殷勤的對其說道:“大人說的哪裡的話,在下不過是一名窮酸書生,今日承蒙劉大哥攢局,這才有了與大人相見的機會,大人要是覺得與我喝酒過於跌份,那我就為大人奉上一壇好酒,自行離開此處,絕不會攪擾大人與劉大哥的雅興!”
陳錦年此時將姿態放得極低,為的就是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同時他一口一個劉大哥的稱呼劉德勇。
也是為了讓劉德勇能夠出麵調解此事。
果不其然,在聽了陳錦年的這番話後,劉德勇立馬上頭:“我說老程,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這次本就是我要請你喝酒,人家陳大郎不過是從中作陪。”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怎麼連這點麵子都不肯給他?你這樣還讓我老劉日後如何在平陽街頭露麵?”
劉德勇此言一出,這包房內的氣氛立刻有了幾分緩和。
三人相繼落座,陳錦年拿出了那隻已經被打開了壇封的好酒。
他給二人各自倒上一杯,隨後開口對他們說道:“二位有所不知,在下雖然身上有些功名,可實際上卻也是個可憐之人。”
“當初之所以會如此好賭,實在是受到了那平陽賭坊的蠱惑。”
“前兩日我輸光了家產地契,一氣之下選擇自儘,可誰知道了陰曹地府,卻又被執掌生死的閻君將我罵醒。”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決意奮發圖誌,希望能夠一改之前的罵名,也讓自家娘子過上幾天好日子。”
“若是二位不棄,請與我喝上這一杯,也算二位見證了陳某的這番決心……”
陳錦年說到此處也不猶豫,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剛剛這酒壇被打開的時候,這房間內的酒香便已經是分外迷人。
如今壇中酒被倒出,屋內的香氣頓時變得更加濃烈。
而本就好久的劉德勇更是對這杯中的好酒垂涎三尺。
眼見著陳錦年已經飲下一杯,劉德勇立刻也將酒杯端了起來:“既然大郎有如此心氣,那我自是要支持大郎,我也乾了!”
一杯烈酒下肚,劉德勇隻覺得唇齒留香。
與此同時,一道火線自他的咽喉直奔胃裡,五臟六腑仿佛被烈火點燃一般,熾熱滾燙。
劉德勇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嘶,同時咂嘴說道:“嘶,這酒好生濃烈,倒是通人肺腑!”
說到此處,他轉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程運輝:“我說老程。你怎麼不喝?莫不是不肯給我劉德勇這個麵子?”
這程運輝本也是個好酒之人,再加上礙於劉德勇的情麵,於是也將這杯中酒一口乾了下去。
可不知道是因為他不勝酒力,還是因為喝的太過倉促,一口酒下肚之後他竟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就連一張老臉也被嗆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