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巷尾到處都流傳著有關於陳錦年的雜文軼事。
這天被打斷了手臂的韓老三終於從牢中放了出來。
謝龍專程命人將他帶回了平陽賭坊,而韓老三對此則頗覺受寵若驚。
他以為謝龍是想要再給他一個安身之處,卻不知道如今等待他的就是一個巨大的火坑。
這一路上韓老三都在感謝這群來接自己的棍夫。
直到回到了平陽賭坊,他才發現如今的賭坊已經是門可羅雀。
賭坊四周的窗戶都已經被黑布掩蓋,隻剩賭坊大門虛掩,也不再像是往昔那般人來人往。
一見賭場此時的狀態,韓老三便覺得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幾名棍夫推搡著韓老三,將其強行帶進了平陽賭坊。
賭坊內,一臉凶象的謝龍正在擺弄著一隻骰盅。
謝龍是一個約摸著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一頭短發根根豎立,太陽穴兩側還分彆紋有紋身。
不過最為醒目的還當屬謝龍臉上的一條傷疤。
那是他剛出剛出道時與官府作戰留下的傷痕,那道傷疤從他的左側臉頰一路延伸到了右側下頜,蜿蜒如同蜈蚣,可謂十分猙獰。
謝龍隻是坐在那裡便給韓老三帶來了一股極大的壓迫感。
他手中擺弄的骰盅,低頭看向麵前的韓老三:“韓老三,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聞聽此言,韓老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龍爺,我,我也是托您的福……”
以往油嘴滑舌的韓老三,在麵對謝龍的時候竟然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在聽到了他的回答後,謝龍隻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不是你托龍爺的福,而是龍爺托你的福啊。”
“要不是有你韓老三打理賭場的生意,平陽縣的百姓又怎麼會無端戒賭呢?”
聽到謝龍這番話,韓老三隻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他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同時開口辯駁道:“龍爺,這件事情和我真沒什麼關係,是陳錦年那小子實在太他媽邪乎,我之前隻是想收了他的房子,給咱們賭場找回一些麵子,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和程運輝也有關係,反倒把我送進了牢裡!”
說到此處,韓老三隻覺得心中一陣委屈,於是便和謝龍大吐起了苦水。
謝龍手托著下巴冷聲說道:“陳錦年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既然欠了咱們平陽賭坊的銀子,上門討要也是應該。”
“不過自從你入獄這段時間起,這小子可是沒少賺錢。”
“平陽縣最近四處都在傳送有關於陳錦年的事情,看來應該是咱們許久不曾下山活動,這才讓他們忘了龍爺的名號!”
謝龍雖然是平陽賭坊的幕後老板,可是平日裡他卻並不會在平陽現身。
如今突然出現在平陽賭坊,這說明謝龍已經被陳錦年之前的所作所為所激怒。
而在聽到了謝龍的這番話後,韓老三十分驚喜的抬起頭來:“龍爺的意思是,要帶兄弟們下山乾上一票?”
“嗯,最近你先踩踩盤子,不要和那個陳錦年發生衝突,等把底細查清了之後,爺自然會替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