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運輝對此隻是進行了一番搪塞,可是陳錦年卻始終覺得此事當中有些蹊蹺。
眼見著對方不可泯滅,陳錦年索性並未多問。
他再次將手探入懷中,並如變戲法一般從中抽出了一張銀票:“這張銀票是我給程捕快的一點心意,感謝您這段時間一直為我介紹生意!”
陳錦年並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對於程運輝對自己的提攜,陳錦年一直牢記於心。
這張銀票的麵額同樣是一百兩,而這是他提前準備好的,早就準備給程運輝的一點報答。
看著遞到麵前的銀票,程運輝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陳老板,這是什麼意思?你我之間的交情難道還需要用這黃白之物進行衡量嗎?”
“程捕快誤會了,並非是小弟要用黃白之物衡量你我之間的交情,而是小弟的生意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完全仰仗著您的提攜。”
“您今天給我介紹了州府衙門的生意,這對我來說可是極大的幫助,同時我也知道程捕快的家裡有許多需要用錢的地方,您家侄兒最近不是要去參加鄉試嗎?這也算是小弟的一點心意!”
程運輝雖然隻是一介武夫,可是他的兒子卻是鄉裡有名的俊才。
這孩子如今已經到了要參加鄉試的時候。就連陳錦年之前也對此事早有耳聞。
他知道自己若是想在平陽縣平穩的發展,那就必須要仰仗程運輝。
至於程運輝的兒子,未來更是可能會被衙門選中,成為官吏。
他現在一點小小的投入,在未來就能得到巨大的回報。
所以對於這點銀兩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隻希望程運輝能夠將其收下,這樣也算是承蒙了自己的一份人情。
陳錦年這番話的確是搔到了程運輝的癢處。
程運輝當了這麼多年的捕快,但卻不懂行賄受賄,為人實在太過耿直,正因如此,所以生活才過得十分拮據。
平日裡程家還需要程運輝的娘子做些活計貼補家用,至於給兒子參與鄉試的盤纏,程運輝更是為曾提前準備,甚至還盤算著要和自己的朋友借上一些。
如今看著遞到麵前的銀票,程運輝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隻是他的性格本就執拗,所以哪怕看到了遞到麵前的銀票,他卻仍舊遲遲未曾伸手去接。
陳錦年看出了程運輝的遲疑,立刻拉過對方的手,直接將銀票塞進了對方手中:“這營銷就算是我資助自家侄兒的,還請程捕快千萬不要再三推辭!”
銀票握在手中,程運輝頗為感慨。
他萬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捕快,出生入死,到頭來日子竟然還過得如此窘迫,甚至不如剛賣了幾天酒的陳錦年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