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捕頭憤怒的話音,頓時打斷了陳錦年的話,他狠厲的罵道:“從商之人,難道就隻顧利益,那我想問問你,若是你死了,洪大人該怎麼交差?”
陳錦年沉著臉沒有說話,他死了關洪大人什麼事?
但這其中,自然是會被扯出道道來的。
他早就看出來了,嶽捕頭和洪縣令那是穿一條褲衩的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等著說出兩人的真正目的呢!
“陳老板,你在平陽縣聲名鵲起,就連刺史都認為你今後是我平陽新星,洪大人自然要重點培養你!”
“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被人謀殺,那就是洪大人看管不利,到了那個時候,你一死百了,洪大人身上背負起數不清的罪名,那又該怎麼辦?”
此時,整個大堂中靜的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洪縣令歎了口氣,才慢悠悠的說道:“嶽捕頭,你這話是不是言重了?刺史大人會發那麼大的脾氣嗎?”
“洪大人,屬下心直口快,索性全說出來好了。”
嶽捕頭不卑不亢的笑了笑:“商賈之事屬下不太懂,可也知道,地方商賈富裕起來,可帶動整個縣城發展。”
“商富則國家富,陳錦年經營酒業,如今已不能說是孑然一身,他代表著我們整個平陽縣的未來,若是他死了,哪怕朝廷不會怪罪,大人心裡也定不好受吧!”
陳錦年差點笑出聲來,在商就言商,你扯了這麼一大堆,還把我一個商人捧到這麼高的位置乾什麼?
怎麼著,沒了我大乾江山就會落後嗎?
雖說是事實,但絕對沒有那麼嚴重,一個酒業,影響哪裡會有那麼深!
趕緊著,把你的真正目的說出來吧!
“嶽捕頭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本官心係百姓,真心想為百姓做實事。”
洪縣令很是頭疼的歎了口氣:“那依照嶽捕頭所言,本官不能舉薦陳老板做這次秋酬大會的舉辦人?可這麼一來,豈不是浪費了我們大乾的國家棟梁?”
“也不是不可,屬下倒是有個妙計,就是不知道陳老板願不願意答應了。”
陳錦年見得嶽捕頭露出狐狸尾巴,笑著問道:“嶽捕頭有話直言,學生思慮一二,或許也能應承。”
“不是可能,而是必須。”
嶽捕頭斜睨著陳錦年,像是看著砧板魚肉,淡淡笑道:“想破此局,一招可解。洪大人乃是平陽縣的父母官,若是陳老板交出釀酒配方,說將其獻給洪大人,那麼誰敢動你?”
“此事不可背地裡做,免得洪大人又被當做收受賄賂,正好在秋酬大會上,洪大人向平陽縣民表明此事。”
“陳老板也算是攀上高枝,今後隻當野雞變鳳凰,顧著享樂便是。”
洪縣令聞言,“咦”的叫了一聲,點點頭道:“嶽捕頭的主意也不是不可,本官覺得此計可行,不知平樂何意?”
陳錦年心裡忍不住冷哼,不是你覺得可行,而是你挖了坑等著我往裡跳呢!
獻出酒方,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到時候你們為了賺錢,還會留下我這個原主嗎?
你們恨不得將我殺之後快還差不多,跟我扯犢子說是為了救我,心理究竟有多黑暗,你們難道自己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