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酬大會的事,定了。
陳錦年臉色沒有半點變化,這都在他的預料當中,秋酬大會的舉辦方,並不是必須由他來辦,而是必須要把他推出來。
“多謝大人,多謝鄉親們抬愛。”
陳錦年淡淡笑著回答,這才抬起身笑道:“嶽捕頭,裡麵請!”
“我就不進去了,還有些事,必須吩咐好。”
嶽海眼神輕蔑的從陳錦年臉上掃過,居高臨下的笑道:“秋酬大會乃是大事,絕不允許出現半點岔子,屆時若是惹得刺史大人不悅,你可小心你的狗命。”
“小人明白。”
陳錦年眯著眼睛,算是點頭答應下來。
嶽海冷哼一聲,剛想離開,他的目光被一道身影所吸引:“你,莫不是陳錦年的老婆?”
“是,嶽捕頭!”
秦茹低著腦袋,大氣不敢喘一下。
嶽海卻是不自覺的湊近了幾分,炙熱的視線在秦茹的身上不停打量,像是秦茹壓根兒沒有穿半件衣服一般。
秦茹被嶽海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不成想,嶽海伸手抓住秦茹,作勢便是抬住了秦茹的下巴,他斜著嘴角道:“這小子的豔福不淺,這麼漂亮的女人,都成了他的玩物。”
陳錦年見狀,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
他猛地上前一步,推開了嶽海的手,冷漠道:“嶽捕頭,請你自重!”
“自重什麼自重,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自重了?”
嶽海神色不爽,眼裡的玩味已然變成憤怒:“陳錦年,須知女人如衣服,你在平陽名氣大漲,但你,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和官府作對!”
“嗬嗬,若是我記得沒錯,嶽捕頭三年前卸任,早已不能代表官府了吧!”
陳錦年突然變了臉色,龍有逆鱗,觸之即死,他可不是前身那個沒用的廢物。
“我就算是卸任歸家,在衙門裡也有著地位,不是你能相比的。”
嶽海當然不滿,陳錦年這個家夥,不久前還是五毒俱全,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他,在平陽縣內走到哪都會被人稱作嶽捕頭,若是被陳錦年打了臉,那麼今後他還在平陽縣混的下去嗎?
秦茹不傻,慌忙拉住了陳錦年,低聲道:“相公,妾沒事,你不要惹怒了官差大人。”
陳錦年伸手按住秦茹的手,給後者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這才慢慢笑道:“這番話,還是慎言的好!”
“並非官府之人,借以官府之名行惡事,恐怕洪大人保不住你。何況嶽捕頭或許忘了小人在衙府裡說的一句話,小人要錢不要命。”
陳錦年說到這裡,目光驟然變得銳利,他對上嶽海的眼神道:“可比起錢來,小人更在意的還是家人,嶽捕頭若是不怕,大可以試試,小人是否敢血濺三步!”
“你,你說什麼!”
嶽海直感覺自己的威嚴被陳錦年挑釁了,他伸手放在腰間的挎刀上,作勢便想要砍了陳錦年的腦袋。
可惡!
真是可惡啊!
“嶽捕頭若是不明白,那我就再說一次,匹夫一怒,血濺三步。小人不知強權為何物,但若是誰敢動小人家人,那小人就算磕破腦袋,也不會退後。”
陳錦年不卑不亢,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嶽海,氣勢不減的笑道:“隻不過,小人若死,那也是為妻而死;嶽捕頭若殺我,可就是給府衙抹黑,給洪大人臉上抹黑。”
“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