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幾分激動。
商人們的嘴臉何其可恨,他並非沒有見過,主就是主,奴就是奴!
這話假嗎?
假!
但阿六卻是信了,因為黑心的商人,絕對不會把自己和他們這些乞丐視為同一類人,更不會為了利用,而說出有損他們身份的話。
陳錦年拍了拍阿六的肩膀,神色鄭重的說道:“待會兒我會命人登記諸位兄弟的名號,眼下,我們去夕陽酒樓,不醉不歸!”
阿六點點腦袋,既然答應,那就做到底。
陳錦年麵色平靜的帶著一群乞丐去了夕陽酒樓,心裡卻是已經樂開了花。
三百多個乞丐,這個數字不算小,為他看家護院,絕對可以打造一所堅固的堡壘。
最重要的還是,他要開始培養屬於他自己的力量了。
劉德勇,程運輝以及張文濤,那都是外部勢力,說句不客氣的話,嘴上再怎麼稱兄道弟,關鍵時刻,都有可能消失不見。
劉德勇的背後是平陽主簿,程運輝背後是平陽縣令。
張文濤是鏢局鏢頭,哪怕此人重情義,有時候也會因為強權騰不出手。
陳錦年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他人身上,培養自己的勢力,有人會陪他血戰到底,不至於死於非命,這才是硬道理。
當天晚上,夕陽酒樓裡醉倒一片。
最後論定下來的,共計三百一十三人,算是陳錦年的第一支勢力。
翌日一早。
陳錦年就安排劉德勇帶著棍夫去教這些乞丐功夫,多多少少,也得能夠擺出些陣仗出來才行。
否則謝龍打來,個個落荒而逃,那不是白費了銀子嗎?
阿六身為這群人中說得上話的人,被陳錦年安置在了身邊。
一來,阿六的腦子轉的夠快;二來,阿六身上有些拳腳功夫,暫時充當他的保鏢,也算是夠用了。
不久後。
陳錦年在院子想事情,換了一身新衣服的阿六跑了進來。
“陳老板,兄弟們那邊已經開始加強訓練了。”
“好!”
陳錦年回過神來,衝著秦茹說道:“娘子,賬房的事情暫時交給你,要保證兄弟們吃好喝好,他們挨了太久的餓,不能虧待了他們。”
“相公,我知道了!”
秦茹慌忙點點腦袋,這段時間以來,陳錦年每日教她算術,好歹是能幫陳錦年管賬房了。
陳錦年看向阿六,認真的說道:“兄弟們的訓練該緊的緊,該鬆的鬆,不能累壞了身體,需要什麼,就和我娘子知會一聲。”
“隻要是兄弟們所需的,都可以暫支銀兩。”
阿六點頭,恭敬的說道:“承蒙陳老板器重,兄弟們什麼都不缺,會加強訓練,迎戰馬賊的。”
“嗯,我要去縣衙一趟,你派人去城外盯著,若是嶽海出縣,記得告訴我。”
陳錦年還是不太放心,程運輝的手下,嶽海培養的人可能混雜其中,還是用自己人的好。
很快地。
陳錦年便是去了衙門,秋酬大會在此開展,相信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沒想到的是,張文濤的福威鏢局名聲在外,竟然也被洪縣令請來坐鎮,看來是防範著馬賊,恐怕洪縣令也擔心,會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