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阿黃見過王刺史。”
阿黃很是緊張,打扮的確像是個店小二。
洪途安見王文充沒有反應,指著阿黃問道:“說,朱子墨所言可是真的?”
“回大人的話,是真的!”
阿黃抬手指著陳錦年說道:“當初就是他給了小人三兩銀子,讓小人在朱子墨的酒中下藥。待得朱子墨睡下,陳錦年拿著一些墨紙早早的離開了。”
眾人臉色一變,都覺察到了事情不簡單。
洪途安眼神更是變了變,他猛地看向陳錦年問道:“平樂,此事不會是真的吧?你真做過這樣的事情?”
“沒有。”
陳錦年的神色很是平靜,他冷冷笑道:“學生認識朱子墨不假,歇腳的客棧中,好像也是這個店小二,但他們兩說的話,請容學生直言。”
“那就是放屁!”
朱子墨聞聲,急忙吼道:“陳錦年,枉我那麼相信你,與你把酒言歡,你竟然害我,奪我功名,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悔意嗎?”
“如今證據確鑿,你若胡說,刺史大人也不會放過你。”
洪途安不由得歎了口氣,惋惜的道:“平樂,事已至此,你最好還是實話實說,爭取寬大處理的好。”
陳錦年瞥了洪途安一眼,傻子才看不出來這是你安排的好戲呢!
他懶得跟洪途安解釋,而是看向朱子墨問道:“你說證據確鑿,哪裡來的證據?”
“這個店小二,難道不是證人?”
朱子墨據理力爭,神色同樣自信的說道:“他親眼所見,還受你唆使,難道我敢空口無憑,在刺史大人麵前胡言亂語?”
“你是不敢,但你不會不做!”
陳錦年很是沉穩,他麵向阿黃笑問道:“你說當初我買通了你,讓你給他下藥,那你告訴我,當時我在哪裡買通的你,給你的是碎銀還是銀票?”
“還有,那天什麼天氣,下雨還是烈陽天?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親眼看見我拿著一些墨紙離開,上麵寫的東西,你就確定是這首詩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阿黃的臉色變得慘白至極。
阿黃猶豫了片刻,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天是豔陽天,你給我的是碎銀子,你在後廚買通的我,還告訴我說,隻要我辦得好,還能拿到三兩銀子……”
“夠了,答的倒是挺利索。”
陳錦年沒料到這小子的心理素質還算好,竟然敢當場胡編亂造。
洪途安聞言,立馬喊道:“平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問題他都答上來了,難道你就不打算狡辯了?”
“狡辯什麼狡辯,大人,難道事情還不夠清楚嗎?”
陳錦年看向王文充,淡淡的說道:“學生趕考已有五年時日,當日發生的一切,學生都記不清了。他居然隨口就說了出來,這其中必有古怪啊!”
“怕不是,受人唆使,想要陷害學生。既是欲加之罪,學生又何患無辭?再者說了,他說的證據,說不定就是二人勾結在一起,想要置學生於死地呢!”
洪途安舔了舔嘴唇,他預見中的陳錦年跪下解釋沒出現,陳錦年還隨口應答了出來所有問題,的確是他沒想到的。
他皺了皺眉道:“陳錦年,他人為何陷害你?說起來,你在平陽縣的名聲,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