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朱子墨發現洪途安給他的眼神,忙是喊道:“還請刺史大人現在就為小人做主,若是讓陳錦年這樣的卑鄙小人得到刺史大人信任,隻怕會辱了大人英名。”
“久而久之,傳到聖上耳中,大人的前景又會如何?”
王文充神色一冷,冷笑道:“你是覺得本官蠢?”
“小人不敢,小人隻是不想蒙受不白之冤,更不想讓大人被奸人欺騙!”
朱子墨咬著牙,眼睛已經紅了。
陳錦年都不禁有些訝異,這家夥還真是鐵了心要害死自己啊,不知道洪途安究竟給了他多少好處,這麼不要命的咬自己。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本官不會縱容任何一個惡人,但也不會讓清白之人受人誣陷!”
王文充沉著臉,神色顯得不太好看。
這話讓朱子墨的身形一頓,他連忙看向洪途安,他答應要整死陳錦年,但證據真的不足,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洪途安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對了,刺史大人,下官倒是有個好主意。”
“說!”
洪途安點點腦袋,看向眾人道:“本官的主意也簡單,能夠證明這首詩出自誰之手,那就是讓他們分彆作詩!”
“誰的風格最像這首詩,那麼這首詩就是誰作的,兩位都是才子佳人,本官相信你們應該不會拒絕吧!”
朱子墨一聽這話就樂了,當即笑道:“小人沒有異議,既然小人敢說這首詩是我作的,那就能再作一首一模一樣的。”
“此事還是要刺史大人做主,你我不能下定論。”
洪途安提醒一句,其實是在暗指陳錦年,你小子有那麼高的文采嗎?
當時能作的詩詞,現在未必能作,何況陳錦年染上五毒,荒廢已久,誰會相信他有點真才實學。
反觀朱子墨,答應的這麼快,正是因為洪途安知道,朱子墨是個落魄書生,近年都沒放棄進京趕考。
“平樂,你可有異議?”
王文充想看的,還是陳錦年的決定。
陳錦年從容的笑了笑,點頭應答道:“一切全聽王刺史做主,學生自然敢應戰。”
我敢不答應嗎?
不答應那就是心裡有鬼!
“那就依途安所言,就以此詩為題,你們分彆作首詩,讓大家來評理。”
王文充當即做定主意,高聲道:“誰的詩更讓鄉紳覺得貼合,那這首詩就是出自誰之手,知道了嗎?”
“知道了!”
陳錦年和朱子墨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了一眼,有火花浮現。
朱子墨見狀,主動請纓道:“那就小人先來,陳錦年,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沒有,女士優先!”
陳錦年笑嗬嗬的道出幾個字,生怕氣不死朱子墨這家夥。
朱子墨冷哼一聲,起身來回踱步,才慢慢開口念道:“一去東江十七載,歸國之日終可來。華發滿頭江山定,終是吾輩不曾怠!”
“好,好詩啊!”
洪途安一聽,當即大笑了起來,他冷冷的盯著陳錦年,以你的本事,能比得過這首詩嗎?